這會兒幫腔的是一個男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江流下意識的就對對方不喜。
因為房間不大,江流很快就順著聲音走到了院子中,看到這句身體的娘親正和一對長相刻薄,樣貌醜陋的夫婦對峙著。
看到江流出來,那個男人的眼睛亮了亮,連忙指著他說道:“大郎是我們江家的兒孫,現在我大哥死了,大郎理應由我這個小叔照顧,至於你,孟芸娘,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就該乖乖從我們江家滾出去,彆臟了我們江家的地。”
“就是,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沾我們江家祖傳的生意,也是大哥昏了頭了,居然在臨死前將點豆腐的方子交給了你。”
女人接著說道,然後貪婪地看著這個還算寬敞的大院子,這些應該屬於他們二房才對啊。
江流弄明白了,原來是為了爭祖產來了。
原身的生父似乎已經過世了,並且將家傳的手藝交給了自己的媳婦,看眼前這對夫妻著急的模樣,這門手藝應該是家裡傳長不傳幼的,要不然一家子兄弟,沒道理老大知道,老二卻得在他死後,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迫使他的未亡人交出秘方。
而且對方覬覦的似乎不僅僅隻是家傳的方子,還有現如今他們娘倆居住的這個宅院。
看那個應該是他小嬸的女人,眼珠子都黏在屋子上了,恨不得立馬就搬進來。
“大郎,快到小嬸身邊來,彆染上你娘那狐騷氣。”
蘇潘雲衝著江流招了招手,一臉討好地說道。
此時她的心裡對江流滿是厭惡和不屑,等她要到了江家的祖產,她才不管這大房的小崽子的死活呢。
“蘇潘雲,老娘不剁了你的爪子。”
孟芸娘願意為了早逝的夫婿忍著二房這兩口子,可她決計不允許這對夫妻將主意打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也不允許他們在兒子麵前敗壞自己的名聲。
能以寡婦的身份在宗族手中保下兒子和祖產,孟芸娘哪裡是好欺負的,她直接從籮筐裡抽出了一把砍刀,氣勢洶洶地衝著江二春和蘇潘雲夫婦跑去。
“你們敗壞我的名聲,就是想要逼我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老娘死之前,先將你們全家的皮扒了。”
“誒誒誒,孟芸娘你做什麼,你還想殺人不成。”
江二春砍刀那鋒利的砍刀,立馬軟了腿,踉蹌著朝門口的位置跑去,蘇潘雲比他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你們先用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渾話想要逼死我,要死大家一起死。”
孟芸娘舞著砍刀,一刀劈在了門板上,差一點就劈到蘇潘雲的臉上了,嚇得她當即跪在了地上。
“我自認嫁進江家後本分做人,你蘇潘雲卻總是在外搬弄我的是非,好啊,你不是說我狐狸精,說我壞了江家的清白嗎,現在我就撕了你這身衣裳,讓所有男人看看你白花花的身子,看看你是不是還能繼續清白著。”
孟芸娘鐵青著臉,舉著砍刀說道。
蘇潘雲看她語氣不似作假,當即就嚇得爬著離開,不敢逗留挑釁,生怕孟芸娘真的扒了她的衣服,這下子她可不用做人了,直接一根繩子吊死自己算了。
“你、你給我等著!”
直到跑遠了,蘇潘雲才鼓起勇氣威脅了一番。
孟芸娘冷哼一聲,看著周圍探頭張望卻袖手旁觀的鄰居,重重將門關上。
扭過頭時,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又恢複了溫柔婉約的模樣,彎下腰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
“大郎,剛剛娘沒嚇著你,娘那是氣急了,胡言亂語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你可彆學了去,不然娘要生氣的。”
看著她手裡還握著的砍刀,想到剛剛眼前這個女人的雌虎之威,江流打了個哆嗦,趕緊點頭應下。
媽呀,他在這個世界的親娘未免也太剛猛了些,江流想著自己現在的小胳膊小腿,決定之後的日子夾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