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歸榮覺得孟芸娘應該是不願意見到他的,如果不是當初他拒絕了跟她私奔,她也不會嫁給江大春,不會成為一個寡婦。
“不用了,船馬上就要開了。”
江流怎麼會放胡歸榮走呢,他都想好了,借這個辦法把人拐到京城去。
“你的力氣大,幫我扛著這倆箱子。”
江流指著那兩個裝著行禮的大樟木箱子,對著胡歸榮指揮道。
“哦。”
胡歸榮有些懵,不過下意識的還是順著江流的話扛起了扁擔,將那兩個大箱子挑到了船上,一下子也忘了剛剛說的要去換一個鏢師的話。
“是不是你這小子搞的鬼。”
孟芸娘狠狠擰了一把兒子的耳朵,猜到了是這小子的鬼主意。原本她還以為兒子死了那條心了,現在看來他從頭到尾就沒忘記過這件事。
“娘,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
江流無辜地攤了攤手:“這或許就是緣分呢。”
“你看,船都開了,胡叔就算想要換人都沒法下船了,你要是真不願意和胡叔相處,也忍過這兩個月。”
江流可是算計好時間的,在他們趕到碼頭的時候離開船也不剩多少時間了,然後他又指揮胡歸榮將他們的行禮送到船艙,等東西送到的時候,船也該開了,兩人就是想要鬨彆扭也不能夠了。
“反正去京城的路上也沒人認識咱們,再說了,我們跟胡叔好歹也是知根知底的,他比其他鏢師都靠譜的多,而且胡叔體格高壯,一般匪類看到胡叔也不敢和咱們動手,再安全不過了。”
江流給美人娘講著大道理,孟芸娘默默聽著,也沒有反駁,似乎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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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胡歸榮在船板上透氣,江流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船艙裡出來,坐在了他的邊上。
“你喜歡我娘!”
這話篤定,絲毫不帶猶豫。
“天太冷了,你會著涼了。”
胡歸榮答非所問,心裡卻想著江流問他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是帶著惡意,還是帶著善意。眼前這個孩子雖然小,可卻是有秀才功名的神童,他絲毫不敢小看這個孩子的腦子,也沒想過用糊弄小孩子的方式,將他糊弄過去。
“不會,我娘給我縫的棉襖厚著呢。”
江上的夜晚總是特彆的冷,所以江流穿上了自己冬天的小棉襖,這會兒絲毫不覺得冷。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不是喜歡我娘?”
江流又問了一遍,他覺得這個時代的大人都矯情,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敞快。
“我有一門生意,去了京城以後,還缺少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你要是願意,就留在京城。”江流看那胡歸榮一直不說話,也乾脆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如果你想娶我娘的話,起碼得等上幾年。”
也不等胡歸榮回答,他就站起了身,拍了拍坐著的胡歸榮的肩膀。
“為什麼還得等幾年?”
胡歸榮心裡的疑惑脫口而出。
小樣,就這樣還不敢承認喜歡他娘!
江流笑了笑:“自然得等幾年,等我考中了狀元,那時候我娘要是願意嫁,我再風風光光用十裡紅妝送她出門。”
隻是個秀才還不夠,他得站的再高些,才能和世俗禮教抗爭。
江流指著遠方的天際,覺得說出這番話的自己瀟灑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今天是真冷,手指頭都木了,空調也很不給力,感覺房子四處漏風,開了半天了,至今隻有腦袋是熱的,我的下半身很不服氣,憑什麼用一樣的空調,隻有腦袋享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