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2(2 / 2)

男人的走路速度很緩慢,可他手裡拖拽的鐵棍和地麵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就和喪禮上鳴奏的樂曲一樣,嚇得苟劍在驚慌失措之餘分不清逃跑的方向,連滾帶爬的,再一次出現在了江流的腳下。

“哢擦——”

又是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苟劍一聲淒厲的長叫,這會兒他的兩隻手都顯露出扭曲的方式,他的臉上一片慘白,似乎已經快疼暈厥了過去。

“操/你娘的,老子要是還有一口氣,老子弄死你全家!”

苟劍心裡的凶勁被激怒出來,他本來就是個賤人,沒啥道德觀念,唯我獨尊,自私慣了,眼看江流似乎沒想要他活命的意思,乾脆也不忍了,趁還能說話的時候,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老子找人輪了你閨女,把她賣去中東當女奴,老子活刮了你!”

“啊——”

苟劍一邊罵,一邊又疼的在地上打滾□□。

他的話觸怒了江流,如果怒氣可以形象化,此時的江流應該是被一陣黑霧籠罩著的。

“宿主冷靜,你彆忘了,你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是感化你眼前的這個人渣,一旦他死了,你的任務也就隨之判定失敗了。”

001看江流似乎被原身的情緒控製,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趕緊趁他還沒徹底失去理智的時候站出來阻止。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

江流的餘光看了眼001,還沒等001鬆口氣,他扔掉手中的鐵棍,直接拎起苟劍的衣領,一手握拳,重重地砸向苟劍的腹部。

服用過大力丸的力量不容小覷,苟劍隻覺得腹部劇痛,內臟翻江倒海似得,不僅把白天喝下還沒消化的酒水飯菜吐了出來,連膽汁都快吐乾淨了。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你說的對,這樣的賤人,我得好好感——化——才對啊!”

江流拳拳到肉,在苟劍都快被打成一堆爛泥後,鬆開拎著他的那隻手,任由他癱軟在地上。

001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流。

它以為,即便有原身情緒的影響,按照江流已經經曆過幾個世界的經驗來說,也能很好的克製才對,現在這樣激烈的手段,不像是江流會做的事。

他似乎並不想阻止原身情緒對他的影響,相反,還敞開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任由原身的記憶和他的記憶融為一體。

這是為什麼呢?作為沒有感情的係統,001很難理解江流現在的行為。

“嗚嗚——”

苟劍這會兒也罵不出聲了,他隻能委屈的嚎啕大哭,他是多倒黴啊,才碰到這麼一個煞神。

“知道錯了沒有?”

江流拿起剛剛被他丟在一旁的鐵棍,用鐵棍的另一頭挑起他的下巴問道。

“吾錯了,吾錯咯。”

苟劍牙齒掉了好幾顆,說話都有些漏風。

“宿主,這讓的認錯態度是沒用的,他根本就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一點,由絲毫沒有動靜的任務進度能夠看出。

001漂浮在半空中,提醒江流,如果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完成任務,幾乎是不可能的。

“嘖嘖,真是不乖。”

江流沒有在意001的話,在苟劍驚恐的視線下,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高高舉起手中的鐵棍,對準了他兩腿之間的位置。

“啊——”

淒厲尖銳的慘叫驚走了停留在廠房外的蟲鳥,在這一聲尖叫過後,廠房內再也沒有聲響傳出。

半個小時後,江流推開了廠房,在距離廢棄工廠沒多遠的公共電話亭打了一個報警電話。

“XX地的XX工廠有人快死了,你們趕緊過來啊。”

江流戴著手套的兩隻手,一手拿著電話亭的話筒,一手拿著自己的手機,那段聲音是從手機裡傳出來的,這是江流在路上用自己剛掌握的黑客技術剪輯的一段錄音,是一個女聲,因為剪輯技術高超,聽上去就像是一個正常女人報警時的聲音一般。

掛斷報警電話後,他又撥通了120,然後掛斷電話,清理了一下附近的腳印,緩緩離開。

*****

“左右手骨折,肋骨斷了兩根,臟器有不同程度的損壞,這些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要數病人的下/體,他的睾/丸完全粉碎,陰/莖被剁成了爛泥,還有他肛/門撕裂嚴重,需要割掉一段腸子,這會影響他以後的排便,我和幾位專家商議,可能要替病人做一個人工肛/門。”

大夫的話讓在場的警察忍不住皺眉,施暴者和正在搶救的受害者到底什麼怨什麼仇啊,下這樣的重手,簡直和變態一樣。

“人工肛/門是什麼東西?對生活會有影響嗎?”

有一個警察在一旁問道,現在還沒聯係上受害者的家屬,他們也沒辦法替病人簽字。

“所謂的人工肛/門就是在患者腹壁上做一個開口,隨後將他體內一段腸管固定在這個開口上,這樣一來他身體排除的糞便就能夠收集於貼在這個開口處的特製塑料袋內。隻是人工肛/門畢竟不是自己原本自帶的肛/門,腸造口周圍的肌膚很容易因為細菌感染潰爛,除此之外,因為人工肛/門的不可控製性,會導致排便的隨意,塑料袋的收納是有限的,如果處於公共環境中,便袋又已經盛滿,很容易造成糞尿外流。”

醫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項技術確實有一定的問題,可病人很長一段大腸已經壞死,除了造人工肛/門,似乎也沒有彆的解決方式。

“病人好像沒有直係家屬。”

去聯係受害者家屬的警察回來了,幾個在場的警察看了看,這種情況,除了他們簽字做手術,似乎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一切以保住受害者的性命為前提。”

為首的警察對著大夫說道,那個負責搶救的大夫也沒有多說什麼,趕緊回到手術室。

“調查的怎麼樣,報警的人找到了嗎,附近的監控錄像頭全都調來了嗎?”

大夫在裡麵搶救,警察則是在手術室外開起了小會。

這樣的惡性襲擊事件在當地還是頭一次,尤其還是手段這樣殘忍,令人發指的,也不知道這是有目的性的尋仇,還是心理變態報複社會的第一步。

康齊是暫時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當時接到報警電話,他帶人趕到那片廢棄廠區時已經在周圍探訪過一圈,隻是因為那個廠房被劃在拆遷改造區裡,居住在裡麵的人早就已經搬離,根本就沒有目擊者的存在。

這樣一來,報警的人就顯得尤為可疑了,尤其是對方報完警卻沒有留在現場等待警察的到來,這可以解釋為對方不想惹麻煩,但也能解釋為對方心虛,不敢留在現場等待警察的到來。

康齊聽了好幾遍報警中心傳來的錄音,根據聲音判斷,報警的是個女人,隻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使用變聲器,想要混淆警方的判斷,他已經將這段錄音送到了證物科,等待專業人員的甄彆。

“隻知道報警地點應該是廢棄廠房不遠處的公共電話亭,已經找人去采集了指紋和腳印。”

項武彙報自己這邊的進程:“從案發現場還發現了一堆焚燒過的物品,也被送去鑒定了。”

“你那兒呢?”

康齊看向鬱淩,她負責調集周邊所有的監控錄像。

“說來康隊你可能不信,所有這個時間段的錄像,統統都不見了。”

鬱淩苦笑著回答道。

“怎麼可能!”

康齊不信,且不說現在街道上每隔十幾米就會裝設監控設備,就說那些私人店鋪的老板,哪個沒有在自家店鋪外裝過監控探頭。

雖然廢棄廠房那一片已經停水停電,之前的監控設備可能派不上用場,可稍微遠一點的那段路呢,比如說廢棄廠房一百多米外的街道,那裡還有不少便利店小餐館。

總不可能沒有一個監控設備拍下受害者苟劍進入到那片區域的視頻。

“雖然聽上去很不可置信,但這就是事實。”

鬱淩也很無奈啊,她跟著幾個輔警一家家店鋪問過去,那些老板看到他們是警察,也很配合,打開電腦調取那個時間段的錄像,可無一例外,每一家店的錄像設備都缺少了早上六點半到下午三點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

如果大膽推測,所有的店老板都參與到了這個故意傷人案件,可街道兩旁歸於交警大隊的失蹤錄像又如何解釋呢,總不可能這是一起聯合了交警大隊內部人員的大規模傷人案件。

光是想著,鬱淩都覺得有點荒謬。

“難道是鬨鬼了?”項武聽著咂舌:“或者那個傷人的變態是一個高段位的黑客?”

康齊看著愁眉苦臉的手下,也忍不住有些頭疼。

現在似乎隻能寄希望於受害者醒來了。

******

“哇哇——爸爸,爸爸!”

江流回到家中,將手套脫了下來,還沒等他休息片刻,就聽到了女兒臥室裡傳來了一陣哭鬨。

他想也不想,衝到了女兒的臥室中。

隻見江月亮雙眼緊閉著,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踢到地上,她的雙手奮力揮舞著,臉頰憋的通紅,不斷地哭喊著。

“沒事了,爸爸已經把壞人打跑了。”

江流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還穿著剛剛那套衣裳,他躺倒床上,將雙腳胡亂揮舞的女兒緊緊抱在懷中,一隻手不斷順著她的後背。

大夏天,江流穿的並不多,隻消一會兒,他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衣服被孩子的眼淚浸濕,黏答答的貼在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

江流的聲音又輕又柔,似乎是感受到了父親陪伴在身邊的安全感,原本在夢中哭鬨不休的小女孩終於漸漸安定下來,從小聲的抽泣,轉為沉沉的呼吸聲。

“爸爸——”

小姑娘輕聲呢喃了一句。

聽這一聲爸爸,江流頃刻間,淚流滿麵。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腦子有點昏,隻能更新這麼多了,欠下的一更明天會補上的(希望明天能龍精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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