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拍攝的動作不停,恨不得把鏡頭懟苟劍臉上。
“呸——”
苟劍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離他最近的記者的臉上,不僅是那個記者,邊上離得近的人看到那濃稠的痰液,也忍不住捂嘴想要嘔吐。
“你們這群狗東西,有本事你們脫下褲子讓老子爆菊試試,然後老子再找一票記者拍下你們的照片發到網上,找一群人來關心你們好不好,去你媽的幫助。”
或許是激素分泌的不平衡導致了苟劍的脾氣陰晴不定,現在他一心想著報仇,壓根就不忌憚這些記者。
反正他都成這樣了,再壞還能怎樣呢。
“天氣冷了,吃狗肉的人多了,你們都小心著點。”
說罷,苟劍對著那些記者比了比中指,然後吆喝看護趕緊帶著自己離開。
“太過分了,這人怎麼能夠這樣呢。”
“就是,怪不得他會被人虐待,自找的。”
被辱罵的記者氣憤不已,紛紛發誓回去以後一定要寫一篇更精彩的文章,好好“幫助”這個可憐的男人。
“一群狗東西。”
醫院前發生的這一幕很快就被搬上了網絡,原本已經開始淡忘這個案子的網友又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的這樁慘死,紛紛為此發表言論。
【警察還沒有找到凶手嗎,嗬嗬了】
【或許是受害者不配合嗎,看看他懟記者時生龍活虎的樣子,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啊】
【就是,記者好可憐】
【雖然苟劍的話挺糙的,可道理沒錯啊,你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你還能笑嗬嗬的迎接記者采訪嗎,不怨死這些推波助瀾的記者就不錯了】
網絡上一推評價的網友,也不乏那些咒罵苟劍的人,他們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凶手之所以會對苟劍下手,一定是因為苟劍自己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雖然這一次那些網友陰差陽錯猜對了真相,可苟劍還是很生氣,畢竟被罵的那個人是他,尤其那些人罵他的時候,官方根本就沒有找到什麼不利於他的證據。
現在顯露在人前的,是他苟劍莫名其妙遭來一頓虐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之前差點欺負了人家閨女的事。
在這種前提下,他們自認為理中客的分析案情經過,無理由的諷刺貶低他,這讓苟劍看的怒火中燒。
“草!草!草!”
苟劍將那些罵他的人的名字一個個記下,思來想去總覺得鬱氣難消,苟劍看了看自己銀行卡的餘額,終究還是下了一個決定。
之前苟劍閒來無事入過幾個水軍群,他倒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享受那種罵人發泄的過程。
這一次他聯係上了幾個水軍群的頭子,委托了他們一筆小買賣。
這個買賣不費事,就是讓他們將那些網絡上罵他的人千倍百倍的報複回去,對方罵了他本人和他爹媽,水軍就要把對方十八代祖宗全部罵遍,最好罵到對方不敢上網為止。
不僅如此,如果能夠找到對方聯係方式的,設置那種呼死你,累不死他也要氣死他。
為此苟劍足足花了二十萬,算是花錢把氣給出了。
這錢也不是隨便花的,那些在網絡上大膽猜測,從“受害者”苟劍身上找問題的人全都被苟劍聘請的水軍盯上了。
還沒享受完罵人的快感,那些人就迎來了上百條,上千條辱罵的話語,這些罵人的話還是不重複的,刪留言的速度根本就趕不上對方留言的速度。
關閉了評論功能,手機又被打爆了,時不時就有咒罵的言論發進來,隔幾分鐘就是一個騷擾電話。
江流默默地監視著苟劍,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這種奇妙用處。
說來也巧,這輩子針對苟劍的人上輩子也用類似的言論針對過月亮。
類似小姑娘為什麼警惕心那麼低,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那麼多小姑娘,為什麼就抓了她,是不是她故意不扣齊校服紐扣,將裙子改短引來了變態;這樣還願意活著嗎,如果換做他們,可能覺得死了更好,諸如此類的言論從他們的口中出現。
這些人仿佛天生就有一個本事,那就是覺得自己超凡脫俗,與眾不同,總是喜歡站在理中客的角度,行一些詭辯之事。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不實言論有時候就是壓垮受害者的一根稻草,他們隻圖自己的短暫愉悅。
或許在江月亮死後,他們依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會假惺惺的來上一句,嘖嘖嘖,怎麼這麼脆弱啊,跳樓的時候沒想過可能會砸死人嗎涼薄的話語?
這些人或許天生就是缺少同理心的,他們未必是直接害人的凶手,可他們一定是冷漠的幫凶。
這一次,江流也沒打算簡單的放過他們,甚至他已經製定好了計劃。
隻是現在看來,他的計劃似乎暫時派不上用場了。
果然,人善被人欺,正是因為原身和女兒都是心腸柔軟的人,所以在麵對外界的惡意時,他們除了默默承受,在承受不了時崩潰,沒有其他應對的方法。
而惡人不怕惡人,苟劍就能夠將這些外界施加在他身上的惡意毫不猶豫地加倍奉還,當然,這一點也離不開他有錢。
江流打開電腦的另一個界麵,上麵顯示了四張分彆從三個地方過來的火車票和飛機票。
苟劍該死,那些為了利益罔顧人性的人該死,那些沒有直接動手,可是他們的喜好造成了這條產業鏈形成的人同樣該死,在這條關係網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清白的。
大網,馬上就可以收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欠一更明天或者後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