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18(1 / 2)

一旁哀嚎肆虐的鬼怪碰到蘇梓後就化為飛灰, 從鐵門走到守墓人的小木屋這段距離, 蘇梓猶如入無人之境。

隻一照麵, 紅菱等人就感受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神秘女人和自己的差距。

對方不是鬼使, 她聲稱自己是來找人的,找的又是誰呢?

“嗬嗬,又來一個送死的。”

守墓人眯起了眼, 他抬起了手, 頓時狂風大作, 一具具被他控製著的屍傀衝向了六位鬼使,而守墓人自己則是專心對付起了蘇梓。

他也能感受到,這個不速之客是一個勁敵。

“江流, 我們幾個先對付這些屍傀, 那團鬼物就交給你了。”

守墓人是鬼使們頭疼的敵人, 現在對方被蘇梓牽製住,他們就能夠空出手來對付那些屍傀以及被禁錮了多年,早已經化為冤魂的那一團猙獰的鬼物。

在牛吽看來,江流是他們當中最強的,應該能夠牽製住那個鬼物一段時間,等他們五人製服了那些屍傀之後,自然會助江流一臂之力。

說罷,牛吽等人就衝向了那堆沒有神智的屍傀,留下江流一人和那團鬼物大眼瞪小眼。

等等,他就是來充數的,把這團鬼物留給他一人不好, 會死人,不,會死鬼使的。

江流咽了口口水,一旁蘇梓和守墓人已經交起手來,守墓人不愧是能夠在江坤眼皮子底下隱藏這麼多年,還製造出這樣一團怨氣將整個坪鄉都覆蓋住的鬼物的人,在麵對其他厲鬼時遊刃有餘的蘇梓這會兒也空不出手來幫江流一把。

至於牛吽等人,屍傀的數量太多,源源不斷從地底爬出來,數量遠遠超過了江流之前數的那個數字,一個人對付七八個屍傀,顯然也是分身乏術。

現在是直接不要臉地跑或是求救,還是硬著頭皮撐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撐到兩邊的人空出手來幫他,這是一個好問題。

江流很努力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是怨鬼不等人,在江流思考的時候那一團鬼霧已經逼近,為首的劉亞南甚至伸手抓住了江流,鬼霧所化的尖利鬼爪想要刺入他的肩胛骨中,直接將他的手臂扯下來。

隻聽“滋啦——”一聲,劉亞南的想法並沒有得逞。

相反,那團鬼霧在消融了江流肩膀上的衣物,正碰觸到他肌膚之時,那一片肌膚瞬間變成金色,仿佛一道天然屏障一般,將所有的傷害擋在了外麵,而碰觸到他的那團鬼霧則是在金光的作用下燒灼,引得怨氣的主人哀嚎不止。

那團鬼物怕了,江流和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也驚呆了。

“靠,功德金光什麼時候能夠多到當衣服穿了?”

牛吽將自己的功德金光彙聚在掌心,他本就是練外家功夫的,拳頭上的金光一拳拳打在那些屍傀上,對他們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隻是鬼使雖然能夠利用功德轉化功德,可每個鬼使的功德也是有限的,就好比牛吽,他隻敢將稀薄的功德作用於掌心,且薄薄的一層,金光微弱,隨時都有用完的危險。

但江流就不一樣了,他身上這金光耀的嚇人,尤其是在這陰沉的天氣中,跟電影裡的特效一樣,就差一柱金光衝雲霄了,這身上的功德得有多大啊,說句天道寵兒也不為過。

牛吽想不明白,江流的年紀比他們還小一些,他從哪兒攢了那麼多功德,還是他上輩子是什麼大善人,攢了不少功德留到這輩子花來了。

他這個猜測還真沒錯,現在這具身體裡的主人可是江流,他大小也稱得上幾世善人,功德這種東西他在其他世界未必用得上,可在這個玄幻的世界就不一樣了,直接就成了他的救命符,再厲害的鬼怪想要動他,那也得吃得消這層功德金光彙聚而成的金甲殼才行。

但是江流還沒猜出這裡頭的蹊蹺,他隻以為原身身上還有他不知道的奧秘存在,或是金大腿在他身上設了什麼法術,保下他一命。

而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容不得他細想。

“咳咳!”

江流看著那一團驚恐不敢靠近他的鬼物,輕輕咳了一聲,然後站直身體,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猶豫害怕。

他覺得不管怎麼樣,他裝X的時候似乎又到了。

“我是鄞州的鬼使,按常理你們這些死在鄞州境內的鬼魂都歸我管,劉亞南,你蒙冤而死,但是你的冤屈我已經替你洗清,之前你雖然作亂,可也算是情有可原,到地下我自會替你向閻王分辨,如若你依舊冥頑不靈,我可就不客氣了。”

江流將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做派,那漫天嘶吼的怨靈,似乎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模樣。

“至於爾等,被拘於這絕煞之地,久久不能投胎轉世,我同樣會像閻王申稟,讓你們提早投胎,再入輪回。”

冤魂們多數都是已經被蒙蔽心智的,但是投胎是他們的執念,很多人就是因為被長久的禁錮在這塊絕煞地,不得輪回,這才煞氣橫生,因此江流的話稍稍喚回了一絲他們的理智。

“我恨啊,我怨啊,這十幾年來,我們日日受著陰煞之氣的折磨,憑什麼我們被留了下來,而有些人卻能夠進入輪回,我不服,我要滅了這天,讓所有人都嘗嘗我們這些年的痛苦。”

這團鬼物是有很多冤魂組成的,其中一道冤魂叫囂著,表情猙獰,似乎不認可江流剛剛的那番話。

“嗬嗬,難道你以為那些人進入地府,就能夠投胎了嗎?”

江流一聽他們怨恨的點,忍不住笑了笑:“你們公墓裡有個叫錢臻鐸的人知道?”

“知道,好像是我隔壁的,他的魂就沒被拘住,直接下地府了,好像死了七八年了。”

那對冤魂也停下了手,一道道冤魂交頭接耳的,交流起了錢臻鐸的事。

“他憑什麼就能下地府,咱們就得留在這兒受儘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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