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6(2 / 2)

越想越煩,現在朝陽隻想痛痛快快打上一場。

她的腦海中越發頻繁地出現那個晚上江流說的那句話。

明明那時候,他們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抑或是他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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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是個有手段的,但即便她把將軍府管的如同鐵桶一般,也難免疏漏幾個隱藏更深的探子。

將軍府裡有各方勢力的人,隻是這些人多數都是粗使仆役,能跟在主子身邊伺候的,無一不是被查了祖宗十八代的,不過有時候粗使仆役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就好比現在,將軍和公主的關係逐漸融洽,這個消息飛快地被各方勢力安插在將軍府的人傳回了各自主子的耳朵裡。

“這個奸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藺荀府裡聚集著一批先帝留下來的老臣,探討剛得到的這個情報。

藺荀這樣刻板守舊的老臣多數都是不喜江流的,在他們看來,當初先帝病逝,又沒有留下子嗣,按理應該從先帝的那些兄弟中挑選能者繼位。

想當初先帝還是三皇子的時候,二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以及更為年幼的十二皇子都是奪嫡熱門。

先帝是個心眼小的,在他登基後,這些曾經和他爭奪皇位的兄弟都不受重視,隨便封了一個王爵位,就成了閒散宗親。

但是先帝不重視並不代表這些皇子就沒有能力,在藺荀看來,不拘從那幾位皇子中挑選哪一個,都能勝任皇帝的位置。

可江流放著這些上佳人選不挑,非得選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顯然包藏禍心。

尤其江流和蕭太後之間的風流韻事還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私下裡嘀咕江流之所以選擇幼帝就是為了讓抱養幼帝的蕭太後和小皇帝培養感情,這更讓藺荀這樣的士大夫不齒江流的為人。

“江流那廝陰險狡詐,恐怕是彆有用心啊。”

這些老臣十分忌憚江流,總覺得對方深藏不露,心思深沉,江流做下的每一個決定,有時候明明沒有深意,他們都能從中挖掘出隱秘的意味來。

算算時間,江流和朝陽公主成親也有十三年了,成親後就屢屢傳出夫妻倆不和的傳聞,現在江流忽然改變了對朝陽公主的態度,這些人很難不多想。

可要說江流有什麼深意,他們還真的想不出來。

朝陽公主是女中豪傑,但那也是再上一任先皇在位時的事了,上上任先皇是朝陽公主的父皇,對她多有縱容,朝陽公主也是少有的在冊封後能夠豢養私兵的公主。

而先皇是朝陽公主異母的兄弟,對朝陽公主並不親近,朝陽公主的權利在先皇在位時期已經被削弱了很多,要說江流想通過討好朝陽公主得到什麼,就有些荒謬了。

“陛下十歲生辰即將到來,我想在朝會上提議,讓陛下提早親政。”

對於這個愚笨的小皇帝藺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教了,他想著或許紙上談兵沒有用,隻有讓小皇帝真正接觸到政務,意識到他所麵臨的是什麼樣的朝堂格局,他才能激勵起來,好好學習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皇帝。

“我附議。”

“我也附議。”

十歲就親政的皇帝並不多,通常情況下,幼帝登基都會在十五歲大婚之後才開始接觸朝政,隻是現在情況特殊,垂簾聽政的太後並不是幼帝的親生母親,朝堂之上真正攝政的人也不是皇室宗親,藺荀這些老臣們不得不多思多想,為幼主籌謀。

“誒,隻怕江流那廝不肯。”

對方苦心竭力扶持幼帝這樣的傀儡,又怎麼甘心放手手中的權柄呢。

“哼,要是他不肯,我就撞死在金鑾殿上,讓天下百姓都知道,他江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一個精瘦矍鑠地言官擲地有聲的說道,文死諫,武死戰,身為言官因為奸臣當道死諫而亡,也是一個流芳百世的美談。

“不可不可。”

也有一些規勸的,商量著要用更好的法子,逼得江流到時候不得不交出權柄,允許陛下親政。

之後的一段日子,藺荀的府上總是格外熱鬨,這些大臣聚在一塊,商討出了無數種方案,務必要讓幼帝在十歲生辰過後,開始接觸政務。

而這些消息,也很快被傳到了江流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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