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凝芙很興奮，“奴婢竟然會被人寫進書裡，那奴婢可不會同他計較什麼了。”
嵐意氣得把她往外轟，又對長玦說：“我怎麼就不賢啦，納妃是你不要納的，其他妃嬪那是你不要去的，結果全賴到我頭上。”
長玦笑個不住，“那朕把這個酸書生抓起來，砍他的頭？”
嵐意靠過去，軟軟地道：“砍了他，還有千千萬萬個書生，再編排出成千上萬個《秘聞錄》出來，我可受不了。我就是敬仰曆朝曆代的那些賢後，巴望著以後也得個‘賢’字，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長玦攬過她，溫柔地說：“朕問你，是要賢名要緊，還是活得痛快些要緊？”
“那自然是痛快些。”
“朕再問你，是賢名要緊，還是同朕一起長命百歲要緊？”
“那我還是選長命百歲。”
“所以啊。”長玦看著她，眼中的愛慕依舊滿溢，“朕與你如此一輩子，由得他們說去吧。”
他的語氣太寵溺，直讓嵐意找不到北，倒是真把那一肚子的火散了。
然而等長玦離去後，嵐意細細想了會兒，才傻乎乎地望著凝芙，問：“有賢名，和活得痛快衝突嗎？”
凝芙想了想，“有些衝突，主子想做賢後，怎麼都要幫皇上擴充六宮吧？”
嵐意覺得這倒是有道理，可緊接著她又問：“那有賢名，和長命百歲衝突麼？”
凝芙失笑，“這有什麼衝突的。”
嵐意氣惱，“皇上又把我哄過去了！”
凝芙掩唇而笑。
停了一會兒，嵐意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道：“罷了罷了，他總說要哄我一輩子，這不是，已經完成了一小半？”
屋外春風輕過，萬物競榮，宮裡的傳說，如這風一般，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