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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與愛麗絲靜靜地聽著,她們從先前就知道,這個人心中懷著高潔的理想,和澎湃的激情,而現在,她們也看到了他的所為,在這個願景的世界中,歲月也不能扭曲他的腳步。放下了那種對於真知會首領的擔憂,奧羅拉笑了下,她捂住額頭道:“我怎麼感覺,他不像是在誦讀一篇正當的文稿呢?”
“但其實,”愛麗絲看著屏幕中的一些文字道:“這是他的總統就職演說。”
“就離譜。”奧羅拉不禁道。她看著那人堅定的眼神,歎息道:“我知道他在以前堅持的政見,如果他真的要實施的話,我隻能說,他會得罪這個國家很大一部分的人。”
“是一部分的既得利益者。”愛麗絲修正道。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們的所言,突然的一聲槍響打斷了屏幕中的演說,鏡頭大幅度地晃動起來,她們幾乎能聽見對麵傳過來的莫大的騷動的聲音。
有兩個一身黑西裝打扮的保鏢衝了上來,他們看樣子應該是為了維護朱庇斯的安全。如果是為了保命,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從萬丈矚目的演講台上下來,可他卻是動也不動,腳像生了根一樣定在那裡。
奧羅拉忍不住道:“他應該是第一個在就職的當天,就遭受到刺殺的聯邦總統吧?”
愛麗絲認真起來:“我們快過去吧!”
“……我會堅持著純潔的政治,要相信事在人為。我會讓以後的人看現在,就如同現在的我們看過去,讓他們知道,還有很多人在努力,我們所付出的,不會比先前的人少一分!”
“不論你與我的身份,我們終將有一天,會在同一片天空下,享受著同一份的喜悅;我在這裡向著你們保證,向著整個聯邦的人,向著全人類保證,我會將我的一生,投往為人民們謀福祉的道路上去。所有的公民們會見證,漫天的星星會見證,上帝也會為我見證!”
“我終將會死去,但公理與正義會永生。”
鏡頭黑了下來,應該是現場的混亂使得播報的人受到了波及,奧羅拉和愛麗絲的速度很快,可當她們來到那一片場域的時候,有一人早就等候在那裡了。
是愛德華·弗格斯。
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奧羅拉與愛麗絲的到來,他站在混亂的人群外,像是個事不關己的觀眾。他等候在那裡,穿著灰色的大衣,一派閒適。
奧羅拉見到他,毫不客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沒辦法敵過我們,就用出了不屬於你的力量?”
“那又如何?”愛德華道:“力量就隻是力量,隻要我能使用它,它是歸屬於誰,又有什麼關係?”
“你想要困住我們,”愛麗絲道:“是想要對朱庇斯做些什麼嗎?”
愛德華有些遺憾地看了她一眼,說實話,他其實是想要去往愛麗絲心中的,可是當他過去的時候,那片塑造了這一切的“迷霧”卻是將他阻擋在外,他知道,這是遺物的主人在阻攔他,他不想要他去往那裡。
而至於奧羅拉,他對她不感興趣。這個人的能力不在他之下,如果他想要對她做些什麼,也該是在另兩人之後。
“為什麼是我要對他做些什麼呢?”他很耐心地回複愛麗絲道:“你看看他現在所身處的環境,他真的會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嗎?”
奧羅拉道:“他追尋的,是對整個國家改易的方式,是用最小的代價、最少的流血,去履行他心中所堅持的理想。如果是完整的禁忌之物,它甚至能將他所想要的,放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上。可他所夢想的,並非是一切結束後的成果,而是那條能夠為自己導向未來的路。他想要的,會自己去取,所以,這‘迷霧’的部分,給了他一展所長的機會。”
“啪啪啪!”愛德華鼓起掌來:“不愧是曾經的領柱,對於那件禁忌物的理解還在我之上。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你這樣的叛徒在這裡,卻沒有受到那個人的清算。不過,算了,我也並不想阻止你們,隻是,看透了這一點的你們,真的要去打擾他嗎?”
“就像是你們在與自己的願景接觸的時候,真的希望有人來將之驅逐嗎?”他饒有興致地問。
奧羅拉頓住了。愛麗絲也停在了原地。
愛德華毫不驚奇,他就站在那裡,甚至還紳士般行了一禮道:“那麼,女士們,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他的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