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紙隻得伸手接過玩具。
胖大叔眼巴巴看著, 一動不動，等著簽字。
林紙攥著玩具，模仿秦獵端莊淡定的表情, “大叔, 我有點餓了, 能先吃東西麼？”
“好好好！”胖大叔如夢初醒, 連忙點頭, 搓搓手, “想吃什麼？吃什麼都行，隻要能想得的, 我都能給做得出來。”
林紙：“……”
“林紙說有羊湯, 羊湯行了，”
胖大叔答應著, 又問“林紙”：“小紙，是羊湯？”
秦獵看一眼林紙, “我……還是喝營養液吧。”
他跟著林紙來食堂，本打算按的習慣吃的東西，無奈一進門，被滿食堂濃的羊肉味嚇了。
胖大叔滿頭問號, 隨即恍然大悟, “今天要比賽，怕打架不舒服, 吐著方便？好啊好啊。”
林紙：“……”
胖大叔樂顛顛地走了。
胖大叔回麵, 一轉身拿東西，秦獵立刻拿過筆，乾脆利落地在兩隻機甲玩具身上簽上他的名字。
鐵畫銀鉤，還挺好看。
林紙瞥一眼, 壓低聲音說：“特地練過啊？”
秦獵無語：“我字本來這樣。”
他站起身，門口的售貨機取了一管免費的營養液，拎回來坐下，嘗了一點，眉頭擰了擰，“學院的營養液味道太了。”
林紙心中嗬了一聲：們這些喝慣了營養液的人，懂什麼叫做味道？
胖大叔動很快，一會兒端著托盤過來了，除了一碗羊湯，還有一摞餅。
羊湯熱氣騰騰，上麵飄著翠綠的蔥花和香菜，肉香濃鬱撲鼻。
秦獵本能地往後退了退。
林紙挑點辣椒放進，喝了口湯，又咬了一口燉酥爛的肉，問秦獵：“不來點？”
秦獵一臉想在他和林紙的羊湯之間立道屏障的表情，堅決拒絕：“不要。”
食堂外忽然進來兩個人，是殺淺和邊伽。
他倆看見秦獵，一起怔了半天。
邊伽先跟“秦獵”打了個招呼——他們以前在院際聯賽見過麵，又順手拍了拍“林紙”的腦袋。
生平頭一次被人這麼拍頭的秦獵：“……”
緊接著又被殺淺拍了拍腦袋。
秦獵：“……”
邊伽納悶：“們兩個怎麼湊一起了？”
林紙回答：“食堂門口遇的。”
邊伽看一眼，“原來們母星人會來食堂吃東西啊？太神奇了。”
殺淺俯身看看秦獵手的營養液，“今天有比賽，吃這個？小心暈在場上。”
秦獵忍不住，“怎麼可能。營養液有所有身體需要的營養成，非常均衡，比這種……”
林紙利落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大哥，ooc了。
力氣不小，兩個人的小腿骨一起狠狠地一疼。
秦獵麵無表情道：“用勁太大可不能比賽了。”
比賽一會兒開始，可兩個人還是沒有換回的希望。
複賽不用帕賽星，在學院的競技館，大家吃飽喝足，一起取機甲。
邊伽落後一步，低聲問“林紙”：“秦獵為什麼跟著我們訓練廳？”
秦獵淡淡答：“訓練廳是家開的？他不能？”
邊伽莫名其妙，“他愛不，懟我乾什麼？要比賽了緊張啊？來，做個深呼吸，一——二——三。”
秦獵沒有吹牛，為一個聯盟著名的優秀駕駛員，基礎機甲對他完全不成問題，取赤字時，他毫不猶豫地進了駕駛艙，沒幾秒，赤字如常地行動了起來。
他打開一點駕駛艙的門，對站在下麵的林紙做了個口型：“測試賬號。”
赤字的耦合係統很聰明，的不認他，他在用測試賬號操控。
林紙跟著他們三台機甲一起乘電梯下樓，穿過校園，來競技場。
競技場長得像座體育館，中間是賽場，四周是圍成一圈的觀眾席。大概是怕機甲動手時殃及池魚，觀眾席架得很，讓中間的空場看起來像個大型鬥獸場。
裁判席在中間，旁邊是學院的解說員的位置，在用一把好的聲音說：“試音。一，二，三，四……”
裁判席上方，地懸著巨大的屏幕，鏡頭對準空曠無人的賽場。
左右兩邊是大片的媒體區。
預選賽時的各大媒體早了，熟悉的媒體小飛行器們還在調試中，滿天亂飛，觀眾席已經來了不少人，是周末，又是複賽第一天，大家都熱情漲。
人來得多還有一個要原因，是第一場比賽有點特殊。
居伊隊都是大四生，年參加過機甲大賽了，風凶悍，差一點點殺進四強，是今年的一支熱門隊伍。
林紙他們第一場隨機抽這種隊伍，算是倒黴家。
不過預選賽的隊伍組成曝光後，大家都知道，邊伽在林紙的隊伍。
邊伽在人馬阿爾法時，以大一生參加院際聯賽而出名，人人都想來看看他的實力。
這一戰，在大家心目中，基本是居伊對邊伽。
按照規定，邊伽他們三個把機甲開旁邊停好，自己在場地旁劃出來的專區候場。
林紙不能跟著他們，一個人怏怏地在旁邊觀眾席找座位坐下。
秦獵坐在候場區，看出情緒不，在看過來時，對微微笑了一下。
林紙卻有點笑不太出來。
秦獵打算對做一個“放心，看我的”的口型，身旁忽然“嘖”的一聲。
今天對戰的對手，居伊他們三個像三頭熊一樣晃過來了。
居伊一坐下，對他的隊友說：“西尾說得沒錯。看見剛才對著秦獵拋媚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