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的吧，”邵清斂，“我上次來，林紙起出吃飯時，開次，我的車知道路。”
林紙越來越絕望了，看來的是原主關係匪淺的熟。
秦獵看了林紙眼，竟然沒再跟他爭。
邵清斂的懸浮車是低調的黑色，線條流暢，空間寬敞，三個坐進也不擠。
上車後，邵清斂吩咐車上的自動駕駛係統，“帶我們上次來母星時，林紙起吃的那家菜館。”他轉頭對秦獵道，“館子看著不怎麼樣，味道卻很不錯，裡麵有些菜還是我們家鄉的風味。”
林紙聽到了幾個關鍵字——他“上次來母星”，還“我們家鄉”。
聽起來像是原主的同鄉。
至少有了點點線索，讓振奮。
可是自動駕駛係統卻很不給力，淡漠地回答：【對不起。未能找到指定目的地。】
邵清斂很納悶，“嗯？我給自動駕駛係統導入上次的數據了，難道沒導入成功？”
他轉頭問林紙：“上次那家菜館是你找的，你還記得地址嗎？我手動輸入。”
林紙在心中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沒動，“記不太清了，讓我想想……那家菜館叫什麼來著？”
邵清斂答道：“無所謂……”
林紙不懂：菜館叫什麼都無所謂嗎？那要怎麼找？
邵清斂看了看秦獵，解釋：“菜館名字就叫‘無所謂’。”
林紙秦獵：“……“
林紙磨了磨牙：根本就是來整的吧？
秦獵能感受到她比較大的情緒波動，林紙對著盞2700k的暖光燈，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儘量保持心平氣。
秦獵的注意力似乎並沒走林紙身上，他已經打開手環屏幕，飛速地搜索到了，屏幕給邵清斂看，“找到了，不太遠。”
邵清斂地址發給自動駕駛係統，懸浮車總算緩緩地升起來了。
傍晚的車很多，懸浮車彙入車流，在車廂裡乾坐著，氣氛有點詭異的尷尬，邵清斂沒話找話。
“林紙，你還記得以前……”
林紙：謝謝你。我什麼都不記得。
邵清斂：“……記得以前坐懸浮車，你總是暈車嗎？有次差點吐在我身上，在我胳膊上靠了路。沒想到你後來駕駛機甲。你在不太暈了？”
秦獵沒有出。
林紙卻在忙著，忙著分析句話的隱含意思：他應該認識原主不太短的時間了，而且遠在原主進入帝國機甲學院前。
“還是有點暈。”林紙回答，“不我們在都是放在大桶裡三百六十度地亂轉的，比起來，懸浮車還算挺溫柔的。”
秦獵勾勾嘴角，忽然問邵清斂：“邵先生既然不是媒體記，那是做哪行的？”
他問出了林紙直想問又沒法問的問題，林紙感動得要命。
邵清斂了，給他兩個字：“你猜。”
林紙：“……”
邵清斂又：“幾年在外麵到處跑，很多地方，其記也差不多。”
林紙：能是什麼職業呢？難不成是邊導遊的前輩？
邵清斂繼續，“可惜沒時間到處遊山玩水。”
好吧不是導遊。
天上掉下來個原主的熟，還不知道是誰，讓抓狂。
秦獵沒有放棄，繼續努力，“那是做銷售工作的？”
邵清斂有點訝異，“很接近了，不不是銷售，但是有時候類似銷售。”
他死都不給個痛快話，滑不留手，怕不是盞假的暖光燈。
還好懸浮車沒有開多遠，就緩緩降了下，到了目的地。
裡是放眼望，無數摩天大廈中間唯的片民居，又老又舊，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看上倒很像林紙原本那個世界市中心沒拆遷的老小區。
也沒有正規的停車場，下午下雨，地上還有積水，懸浮車小心地繞水坑，停在路邊。
幾個按照秦獵手環的地圖，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其無所謂”的菜館招牌。
不進門，林紙就聞到了熟悉的煙火氣。
邵清斂問秦獵：“要不要先給你買管營養液？你們母星不太習慣吃個吧，據期吃營養液，腸胃就沒辦法處理種正的食物了。”
秦獵不動色，“那是謠傳。營養液裡添加了維護腸胃功能的成分。再——”
他轉向林紙，“我也經常林紙起吃學院食堂，上次還喝了羊湯，對不對？”
林紙：？
是喝了羊湯，問題是那是林紙喝的。
不是他的身體喝的。樣倒也沒錯。
“的？”邵清斂微微，滿臉不信。
秦獵望向林紙，像是在尋求支援。
他還穿著那件大紅衛衣，穿著她的顏色，就是她的。
林紙罩他，“對，沒錯，我們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