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獵仍然不太信他,“你不開燈,摸著黑蹲在這兒乾什麼呢?”
檢修工一臉委屈,“我的燈壞了,回去拿個新的又得半天,熄燈前我就找到線斷的地方了,正打算摸著黑接起來,黑著怕啥?咱幾十年的老檢修了。”
林紙把燈照過去,牆角確實有一排線路接口。
檢修工蹲下,給大家看,“看,這幾條線被人故意弄斷了,斷得整整齊齊的。”
他明顯已經接好了一半,現在乾脆就著林紙的燈,又把剩下的熟練地接好,然後打開開關。
通道裡頓時大亮。
遙遙地能看到,外麵原本黑著的地方和燈光一閃一閃的地方也全都亮起來了。
檢修工很得意,“怎麼樣,亮了吧?”
他拎起包,繼續沿著管道往前,“我得找找生物檢測的線路哪裡壞了。”
燈光大亮之後,就能看得很清楚,管道之間也什麼都沒有。
照明一恢複正常,所有搜索小組的進度立刻加快了。
通訊器裡一個個傳來其他小組的搜索結果,無論是客艙還是下麵的貨倉,什麼都沒發現。
安全官忍不住用通訊器問秦獵:“會不會消息不準確,船上隻有一隻扁翼蛞?”
秦獵回複他,十分確定:“我覺得我的情報應該沒問題,應該是三隻。”
這就怪了。
林紙忽然想到一件事。
林紙說,“如果全船到處都沒有,那就隻有一個地方還沒查過……”
秦獵接她的話,“……大家身上。”
孿生子:“……”
孿生子:你倆這麼接話,也是孿生的嗎?
扁翼蛞沒在腳上,不代表不在其他地方。
安全官想了想,“既然扁翼蛞沒附在人的腳底,不能控製人的念頭,讓大家自己查一遍就行了?”
秦獵說:“如果有條件,還是互相檢查一下比較好,不容易漏掉,像背後、衣服夾層、口袋,全都要仔細看一遍。”
戈飛嘀咕,“那麼大一個東西,真在身上,自己能感覺不到嗎?”
不過還是和戈蘭一起乖乖地脫了外套,互相檢查。
秦獵想起個人,沿著通道往前,把檢修工也找出來了,幫他查了一遍。
安全官把消息發了出去,從船員到客艙的學員,所有人都開始檢查自己身上。
這裡的幾個都是男生,林紙一個人走到轉角,也把自己全身上下認真找了一遍,連後背都努力用手摸過了。
消息陸續傳回來。
還是沒有。
林紙不放棄,問安全官:“剛才我們有個昏迷的學員,送到醫療艙的那個,他身上呢?還有貨艙機甲的縫隙查了沒有?”
“當然已經查過了,都沒有。”安全官歎了口氣,“至少目前全船搜索了一遍,根本沒有找到其他扁翼蛞,我去駕駛艙找船長,看看要不要繼續往跳躍點前進。”
林紙心中琢磨:那剩下的兩隻扁翼蛞究竟藏在哪呢?
一個奇怪的懷疑跑到林紙的腦子裡。
安全官通知大家:“所有搜索隊員回到前艙工作區待命。”
還特彆交代,“秦獵,你們幾個也回艙房休息吧。”
等安全官斷掉通訊,林紙就火速對秦獵說:“我們不回艙房,我們也去駕駛艙。”
秦獵不用看林紙,都能感覺到她有點著急,立刻二話不說,和她一起直奔駕駛艙那邊。
戈飛和戈蘭雖然不太明白他倆的意思,還是馬上跟上。
林紙他們火急火燎地往前走,終於到了駕駛艙外,和剛才一樣,秦獵報上名字,門開了。
這次裡麵空蕩蕩的,沒什麼人,估計船員都去結組找扁翼蛞去了,隻有船長一個人留在隔間裡的中控台前。
駕駛艙裡另一個人就是安全官。
他正站在隔離門前,林紙看到他敲了敲門,好像打算把船長叫出來說話。
安全官還光著腳,直接踩在地板上,一雙腳怎麼看都毫無異樣。
船長聽見聲音,放下手裡的事,從中控台前站起來,打算開門出來——
看來就像門上的標識裡寫的那樣,這裡有權限開中控台前的隔離門的人不多,隻有船長和副船長,就連安全官都不行。
林紙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對秦獵說:“抓他!快抓他!!”
一邊說,一邊自己也撲了上去。
秦獵理解她的意思,什麼都沒問,就衝向門前的安全官,孿生子也毫不含糊,緊緊跟上。
船長看到外麵的人全都在往這邊撲,開門的手立刻停在了空中,納悶地站在門裡。
秦獵動作最快,已經到了地方,他毫不猶豫,一拳揮向安全官的後腦。
安全官反應不慢,發現不對,回頭的同時往旁邊一躲,不過沒有秦獵速度快,還是被打到側臉。
這一拳很猛,安全官整個人都朝旁邊飛了出去,不過才落地,就一骨碌爬起來,臉色鐵青地衝向秦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