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的直播雖然隻有幾分鐘,卻是不少觀眾最盼望的時候,很多屆聯賽中的經典鏡頭,都是這個時間抓拍到的。
赤字安靜地坐在雪地上,對麵的鷹隼也沒什麼動靜。
【林紙為什麼不出來?我要看林紙。】
【我要看秦獵。】
【我想看兩個人手牽手一起踩雪!】
【現在沒有林紙秦獵牽手看,隻有邊伽在表演雪地打滾,他說他是海豹……】
過了一會兒,鷹隼的駕駛艙門動了。
秦獵打開門,輕巧地從裡麵跳出來,他抬頭看了看周圍,就淡定地直接往對麵走過去。
彈幕刷瘋了。
【啊啊啊他是要去找林紙嗎?】
【肯定的啊!!還能去哪?】
【真的嗎?真的要有牽手看了???】
秦獵不負眾望,走到對麵坐在雪地上的赤字麵前,熟練地踩著它的腿上去,伸手敲了敲駕駛艙的門,“林紙?是我。”
直播停了。
時間掐得剛剛好。
所有觀眾:“……”
瘋了的觀眾轉戰評論區和聯賽官網,評論區被血洗,要求延長休息時間直播的話題蓋成了高樓。
林紙在赤字的駕駛艙裡,早就關掉了駕駛艙周圍的全息投影,把座椅背向後放低放平,變成可以躺的床,準備睡覺。
比賽起碼要進行兩天,想都知道,明天又是艱苦卓絕的一天。
這是她第一場做主控指揮的比賽,隻有這次表現合格,才能有下一場,下下場。
林紙拿起旁邊的水瓶,喝了口水,才咽下去,就聽到有人在敲駕駛艙的門。
林紙打開門。
外麵的冷風夾雜著雪片,呼地吹進來,秦獵鑽進駕駛艙裡。
“要睡了?不出去逛逛?”他問,“難得到這麼冷的地方來,邊伽他們幾個都說要在附近走走再睡。”
駕駛艙裡功能齊全,還很暖和,林紙拒絕:“外麵那麼冷,隻有傻瓜才出去。”
順便把邊伽罵了。
駕駛艙裡空間不大,秦獵在她旁邊坐下,伸手點了點林紙控製台上的屏幕,“外麵現在很美。”
他徹底熄掉了駕駛艙內的照明,重新打開四周的全息投影。
感覺就很神奇。
四麵的駕駛艙壁都沒了,兩個人好像坐在冰天雪地的夜裡。
天上仍然遮著雲層,可是在前麵的天空中,雲層裂開,露出月亮。
那當然不是月亮,而是離這顆行星很近的另一顆行星,尺寸比月亮大得太多了,雪地反射著它幽藍色的光。
周圍大片大片的雪花沉甸甸地,撲撲簌簌地落下。
林紙並不知道關了燈後,外麵會美成這樣。
翻飛的雪片中,雖然身處溫暖的駕駛艙,林紙還是本能地抱住胳膊。
秦獵低頭看她一眼,自然地伸出胳膊,把她攬住。
林紙靠在他胸前,沒有動。
經過前些天瘋狂的穿來穿去,甚至兩個人共享一個身體,共享所有感覺,林紙對他絲毫沒有排斥,他的身體就是她的,兩個人仿佛一而二,二而一。
雪原靜謐,雪花一片片飄落。
林紙在看雪,秦獵沒有,他一直在低頭看著她。
過了好久,他低下來,用嘴唇輕輕碰了碰林紙的臉頰。
林紙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躲開。
他漂亮的眼睛被外麵的光線染成幽藍的顏色,從鼻梁到嘴唇到下頜,弧線完美無缺。
他是神侍什麼的,林紙並不在乎。
人生苦短,沒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明天蟲族就會打穿防線,也許明天全世界就一起毀滅。
管他呢。
秦獵凝視了她片刻,把攬著她的那隻手挪上來,扶住她的後腦,低頭覆住她的嘴唇。
他不疾不徐地吻著她,仿佛這裡並不是茫茫宇宙中一顆人類文明邊界的小小的行星,外麵也沒有蟲族,沒有賽事。
在這個落雪的夜晚,天與地之間,隻有她和他兩個人。
他越吻越熱烈,把她緊壓在懷裡,輾轉勾挑。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嘴唇滑過她的臉頰,挪到她耳邊。
他呼吸不穩,熱氣吹在她的耳沿上,林紙以為他要對她表白,說我喜歡你之類的話,卻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