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獵眼睛看著虛擬屏幕,卻能覺得,她鬆開他的手,在他的肩窩裡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的幾根發絲飛起來,軟軟地掃過他的脖子。
完全不能堅持。
秦獵心想:算了,不超過一半Alpha就不超過一半Alpha吧。
他低下頭,想去找她的嘴唇。
卻發現,林紙又在趁他看電影時,偷偷地瞄她的手環。
手環的虛擬屏幕縮得很小,這回她在看的網頁第一行就是:研究表明,臨時標記的時長與Alpha的健康程度有關……
秦獵硬生生抬起頭,繼續看屏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有不到十分鐘了。
林紙覺得,上次發熱期那種暈眩心跳、渾身發軟的感覺仍然沒來。
再不下手就真輸了,林紙窩在他懷裡糾結了一會兒,索性離開他的懷抱,按著他的肩膀,在沙發上跪起來了。
秦獵不再看屏幕,轉頭看著她,啞聲問:“你想乾什麼?”
林紙:這不是廢話嗎?
一不做,二不休,林紙俯身摟住他的脖子,找準他的嘴唇,直接親了下去。
她並不跟他通感,親得毫無章法,亂七八糟。
秦獵卻撐不住了。
他用胳膊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後腦,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
“不是這麼親的。我來。”他低聲說,吻住她。
林紙閉上眼睛。
他親得確實比她好太多了。
沙發寬而柔軟,兩人深陷在裡麵,像一個安全舒適的窩。
不知什麼時候,林紙忽然想起,自己原本是打算乾什麼來著。
對。臨時標記。
房間裡早就有了酒香,也有他好聞的陽光曬過被子的溫暖味道,林紙的臉上發燙,心歡快地跳著,是發熱期無疑。
她抬起手腕,掙紮著看了一下手環,和他分開了一點,“秦獵,還有四分鐘才到時間,我絕對贏了!”
秦獵俯視著她,揭穿:“可是你作弊。”
林紙說:“你又沒提前規定不能想辦法誘導發熱期。”
“好,你說得對。”秦獵說,“可是這不代表正常情況下,我的臨時標記連三天都堅持不了。”
林紙想了想,點頭同意:客觀地說,如果沒有她乾擾,說不定他的標記真的能撐過這幾分鐘。
她贏了,還同意他輸也並不是因為他菜,兩個人對這個結果都很滿意。
秦獵仍然保持著姿勢,沒有放開她,鼻尖幾乎擦著她的鼻尖,問她,“林紙,發熱期……”
林紙提醒他:“我們沒法再打一次賭了。發熱期一般都是七天,還剩兩天,你的臨時標記絕對能撐得過,我不跟你賭。”
“不是,我的意思是,”秦獵用手指順著她耳邊的一縷頭發,指背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聲音低而誘人,“發熱期隻剩兩天而已,你何必要再浪費一支抑製劑?不如我再幫你標記一次?”
他說得很在理。
五天都過去了,隻剩兩天,再開一管抑製劑,實屬浪費。
林紙在他下麵艱難地翻了個身,自己主動撥開後頸的頭發,“好,你來。”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腦中一直不太有腺體和標記的概念,並不明白這個動作在一個Alpha眼中是什麼樣的效果。
秦獵徹底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連林紙都感覺到了,他這次異常凶猛,信息素都格外火燙,比他上次故意多注入時還可怕。
秦獵死死地壓住她,也是在同時壓住自己的動作,用儘全力,才克製住,不做出什麼臨時標記以外的事來。
臨時標記的洶湧感覺漸漸褪去,林紙動了動。
秦獵仍然抱著她,低聲說:“再躺一會兒。”
他側了側身,到沙發裡麵,把她抱在懷裡,兩個人一起看屏幕上的電影。
房間裡都是信息素的味道,秦獵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眼睛望著屏幕,心中天人交戰。
戰了一會兒,忽然一陣奇怪的困意襲來。
秦獵低頭看了看,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完全無視身後還有個危險的Alpha,放心地睡著了。
秦獵:“……”
秦獵又抱了她一會兒,才輕輕起身,從沙發上下來,抄住她的腿彎打橫抱起來,打算把她放到床上。
腦中忽然有人出聲:“你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