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原主真的有這麼回事,還是齊瀚又在詐她?
林紙有點頭大,好像回到了前些天,和他一起在小飯館裡吃飯,不停地真真假假鬥智鬥勇的時候。
林紙臉上紋絲不動,心中決定賭一把。
她順著他的話說:“沒有覺得不舒服啊。”
齊瀚的聲音繃得有點緊,“小紙,前些天幫你做手術的那個醫生來找我,說你植入的生物性芯片有點問題,可能得重新取出來……”
他說“生物性芯片”。
而且他的態度認真,認真到似乎有點著急,林紙從他的表情很容易就判斷出,他不像是在詐人。
好像原主真的曾經在腦袋裡通過手術,放過一個什麼“生物性芯片”。
林紙死命忍住,才沒有抬頭去看秦獵。
對麵的齊瀚還在繼續說話:“你放心,醫生說會幫你取出來,手術不會另外收你錢,一切照舊,他就是幫你換一個新的芯片。”
“芯片有問題?”林紙問,“有什麼問題?”
齊瀚答得很順溜,“據說那批貨是六區的一個地下工廠做的,是趕製出來的,問題相當大,質量不過關,很有可能會傷害腦神經,我們還是換一下的好。醫生那邊是新到的更靠譜的芯片,是母星產的新一代,功能更強大,和手環不相上下。”
林紙問他:“要什麼時候才能換?”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怕拖久了出事。”齊瀚一臉假門假事的擔心,“你能不能跟教官請個假,今天出來一天?”
他大概覺得嚇唬林紙還嚇唬得不夠,又說:“聽說已經有好幾個植入的人腦溢血了,還有人壓迫到神經,半身癱瘓。我們要抓緊時間換掉,我和醫生最近湊巧都在母星,我現在去帝國機甲外麵等你,馬上帶你去見醫生?”
林紙:呦,你在母星,醫生也在母星,是挺湊巧。
林紙想了想,才回答:“好。”
齊瀚又囑咐她:“你知道的,這種芯片和手術都是非法的,任何人都不要告訴,尤其是秦獵。”
林紙一臉純潔,“我知道。再說秦獵也不在學院。我現在就去找教官請假,我得想想,怎麼編個理由。”
齊瀚仿佛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答:“好。那你快一點,我就在你們學院外的停車場等你。”
他斷掉了視頻。
林紙這才抬頭看向秦獵。
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
原主曾經往腦袋裡放了個“生物性芯片”,看起來是邵清斂介紹的醫生和非法手術,隻是不知是真的邵清斂,還是假的邵清斂。
林紙估計,陪原主做這件事的,應該是真的邵清斂。
因為假的邵清斂,也就是齊瀚,好像是最近才突然知道她腦中有個芯片的事,一知道就馬上來找她了,想把芯片拿到手。
林紙原本就在奇怪,原主的賬號裡有一筆八千塊的大額轉賬,是轉給邵清斂的,名義上是繪畫教程,原主那麼節約,付那麼多錢買教程,好像不太合理。
上次和假的邵清斂一起吃飯後,林紙還用這八千塊的事,隨口訛了他四千塊錢,那時他應該還不清楚手術的事。
八千塊也許就是芯片的錢和手術費。
不知道原主沒事在腦袋裡放個芯片乾什麼。
問題的關鍵是,林紙現在沒法跟秦獵解釋。
她的腦袋裡藏著個“生物性芯片”,而她能不接觸,就跟很多元件耦合,直接拿到元件認主後的百分百上傳權限,所以很有可能,他們一直都找不到的暗夜遊蕩者殘手裡的資料,在列車上的時候,就被暗夜遊蕩者悄悄地上傳到了裡麵。
這就是各方勢力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資料的原因。
林紙有點痛苦:腦袋裡藏著這麼個東西,她是真的不知道,並不是故意要瞞著秦獵。
秦獵也正在看著她。
他冷靜地說:“所以這可能就是你和神之信條耦合時會頭疼的原因。”
林紙:?
林紙:竟然在想這個?這是最重要的嗎?你都不想想殘手裡的資料在哪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