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鼻腔和口腔本來就是連通的,”秦獵說,他把她的下巴托起來一點,偏頭認真地往裡看,“說‘啊——’。”
林紙:“……”
林紙本來覺得,他可能又是想套路她,可是他的神情非常認真,那架勢和醫院裡幫她檢查的醫生沒差。
林紙隨便對付著“啊”了一聲。
“我好像看見了。”秦獵看了一會兒,下結論,“創口就在扁桃體後麵一點的地方,後壁上,偏左,有一個兩三毫米直徑的區域,和周圍有點不太一樣,有點發白。就是不知道是這次手術的痕跡,還是上次手術的。”
真的?
“再‘啊’。舌頭儘量往下壓。”秦獵認真地往裡看。
林紙這回真地長長地“啊——”了一聲。
秦獵忽然笑了一下,看見林紙的一雙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解釋:“你扁桃體上麵垂下來的小舌,小小的,粉粉的,還會一顫一顫地動,很可愛。”
林紙:“……”
這輩子從來沒聽過,有人會誇彆人的小舌長得可愛。
林紙對自己的手術創口很好奇,“來,拍張照片給我看看。”
秦獵答應了,點開手環,調好角度,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說‘啊——’”
林紙認認真真地“啊——”。
秦獵:“角度不好。嘴巴張大。”
林紙:“啊————”
還沒“啊”完,秦獵就貼上來了。
她毫無防備,被他長驅直入,比每次都深入得多。
這個騙子。
他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跑,不客氣地在她的嘴巴裡席卷一遍。
他吻得熱情無比,一會兒就撐不住一樣,在喉嚨深處悶哼了一聲,向前欺近,直接把她壓在床上。
林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喘氣說話的空檔,問:“所以你真的看到創口了嗎?”
秦獵低低地笑了一聲,“當然沒有。這種手術的開口應該在鼻腔裡很高的地方,那個位置那麼靠下,怎麼可能。”
大騙子。剛才說得像真的一樣。
林紙在他下麵使勁掙紮。
然而力氣差得實在太遠,秦獵輕鬆地一鉗,就用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兩隻手腕,按在她的頭頂上,又低下頭,重新堵住她的嘴。
他今天白天被她撂在半路,是真的沒親夠。
林紙努力出聲:“你現在又在乾嘛?”
秦獵含糊道:“我想試試能不能碰到你的小舌——好像碰不到。”
林紙問:“是因為你短嗎?”
話音未落,人就被他乾脆利落地翻了個身。
秦獵把她按住,撥開她的頭發,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這不是在標記,是真的咬了一口。
兩個人一起疼了一下。
反正要疼大家一起疼,怎麼都不會吃虧。
後頸上被他咬過的地方像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存在了一樣,又開始火辣辣地發燙,秦獵當然感覺到了,吸了口氣,重新貼上來。
不過這次沒再咬人,隻輕輕貼了貼,然後若即若離,在她的後頸上一點一點地吻著。
仿佛隻挨擦到了一點她的肌膚,這麼輕的動作,卻讓所有細致而微的感覺放大到可怕。
林紙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眼前卻不是暗的,忽然看到發絲和露出來的一截後頸肌膚。
林紙:?
這種時候,她又下意識地穿到他身上了?
可是不對,她仍然能鮮明地感覺到,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重得要命,還有他正在吻她的感覺,如果已經穿到他身上了,是不可能感受到她自己身體的感覺的。
林紙睜開眼睛。
眼前是床單,她並沒有走,還留在自己的身體裡。
林紙又閉了一下眼睛,視野開始時是黑的,不過很快,就又出現了畫麵。
這應該是秦獵此時看到的場景。
不止如此,林紙又體會了一下,竟然還成功地感覺到了彆的——是他身體的感覺。
絕對是來自他的身體的,因為她就沒長那種部位。
太神奇了。
她並沒有穿到他的身體裡,就在和他通感,最關鍵的是,不止是通感了身體的感覺,甚至還能看到他眼前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