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幾夜?那畫麵太美,林紙難以想象。
秦獵的表情鎮定,“所以雖然我也很想,但是現在不行。”
這裡是蟲族占領區,隨時隨地都會有蟲子冒出來,要時刻準備戰鬥,再說再過幾個小時就天黑了,還要返程。
林紙:這其實是被神侍大人拒絕了嗎?
秦獵望著她,心中很糾結,但是理智的那部分清醒地知道,她現在根本就是在他易感期信息素的特殊作用下,意亂情迷,腦子發熱。
等她清醒之後,想法說不定會不一樣。
永久標記不是小事,不能跟著她一起胡鬨。
林紙剛剛確實是沒太過腦子,話衝口而出,又被秦獵乾脆地拒絕了,現在就有點小尷尬。
她嗖地往起站,“好半天了,我看看周圍有沒有蟲子過來……”
秦獵手疾眼快,一把把她按住。
他用的力氣不小,自己先深深地蹙了蹙眉頭。
他用來按住她的腰的是右手,牽動了右邊肩膀上的傷口。
明知道他是故意用受傷的胳膊留人,是不折不扣的苦肉計,林紙還是重新在他身上坐了下來。
秦獵立刻知道她很吃這一套,眉頭擰得更加緊了,在喉嚨裡哼出聲,“紙紙,疼。”
神侍大人越來越出息了。
不過林紙還是認真查看了一下他肩膀上的傷口,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醫療儀給力,額頭的溫度很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秦獵乖乖地讓她試額頭的溫度,等她摸完,才說:“醫療儀的顯示屏上有體溫。不過你的手涼涼的,很舒服。”
林紙:“……”
他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掌心貼在自己裸露出來的鎖骨上,“這裡也想要。”
林紙抽回手,作勢又要站起來,秦獵求饒,“不逗你了,彆走。”
他伸手把她環住。
林紙知道,他現在是真的很脆弱。
林紙沒再掙開,低下來,反手輕輕抱住他,把頭擱在他另一邊肩膀上。
秦獵偏過頭,在她耳邊低聲商量,“不能永久標記,臨時標記一個好不好?”
林紙:“不好。”
“紙紙……”秦獵用嘴唇碰碰她的耳朵。
“紙紙啊……”他又吻吻她的臉頰,動作很輕,像隻撒嬌的大貓。
然後滑向她的脖子,撥開她的頭發,一點一點地吻著,向目標進發,終於抵達目的地,乖乖地停住了。
他溫暖急促的呼吸吹在她的後頸上,低聲哼哼,“紙紙……”
林紙趴在他肩上,悄悄打開了和他的通感,立刻發現,他其實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早就撐不住了。
林紙小聲說:“動作慢一點,小心肩膀。”
秦獵低低地嗯了一聲,用手護住她的頭,咬住她的腺體。
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易感期的信息素比平時來得更加凶猛,像夾雜著粗糙沙礫的海水,摩擦著林紙的神經,林紙忍不住一口咬住他左邊的肩膀。
現在他傷上加傷,兩邊對稱了。
標記的感覺在兩人之間反複激蕩,雖然猛烈,卻又讓人無比踏實和安心。
過了好久,奔騰洶湧的感覺才漸漸退去,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靜等天黑。
夜幕終於降臨,神殿裡黑了下來。
秦獵受傷太重,又做了標記,撐不住睡著了,呼吸平緩。林紙輕輕地從他懷裡出來,沒有叫醒他,起身回到駕駛位,戴上頭盔,啟動機甲。
她操控著兩台機甲,在滿天星光中,穩穩地走出神殿。
地平線上,使徒星一大一小兩顆衛星先後升起來了,在這片土地上灑下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