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侯自然不知劉芳給他下了毒,此時正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
雖然昨晚並沒有處理掉劉芳,他有些惱怒。
但這並未影響他的心情,昨晚他就到了剛納進府裡的新寵那兒,瘋狂了一夜,這才心滿意足地睡了。
而今兒一大早,皇上就正式下旨了:新的鐵礦山,振威侯府占一成的股,以後他再也不用發愁府裡沒錢!
隻是,等他晚上再去找新寵時,卻發現,自己不行了!
嚇得振威侯臉色發白,渾身冒汗,急急忙忙連夜找了太醫過來診治,卻被告知,他啊,太不節製了,所以,暫時成了廢人。
振威侯頓時臉色發青,他,是真的不行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而且最讓他難受的是,太醫也沒有確切地說,具體能什麼時候痊愈,恢複。
當晚,據說振威侯的院子,鬨騰了一夜!
而這,自然也是劉芳早就預料到的。
她所下的毒,就是要他先瘋狂一夜,然後成了自然生病的樣子,太醫是很難診斷出來的。
自此,振威侯是真的消停了,整天忙著四處尋醫問藥,重振雄風,再也沒心情找劉芳的麻煩。
劉芳也樂的自在,悠悠閒閒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很快,就又是一年。
這一年,劉芳七歲。
…………
陽春三月,萬物複蘇的季節,百花盛開,香飄十裡,正是京都各個貴族之家舉辦宴會之時。
今年,振威侯府也舉辦了賞花宴。
去年得了鐵礦的一成利後,侯府徹底富裕了起來,府中仆從多了不說,整座府邸也徹底翻修一新。
後院的大花園中,正是賓客滿座,熱鬨之時。
劉芳坐在角落的位置,默默吃菜,劉蕪與她一同坐著,劉芸和劉芊也就在她們前麵。
她們看著前頭的侯夫人笑容格外燦爛地帶著劉芙,與其他各府的夫人姑娘們交際,宛如園中的那些翩翩飛舞的花蝴蝶。
“夫人這是揚眉吐氣了,所以格外興奮。”
劉蕪湊到劉芳耳邊低聲說著,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劉蓉。
她也跟著侯夫人身後,但侯夫人就仿佛忘了她一樣,根本沒有多與他人說起她。
“長姐今年要進宮選秀,夫人也是著急了,聽說林國公府的嫡長女也是此次進宮選秀的秀女。”
林國公府嫡長女是京都十分有名的才女,而且,她容貌絕美,京都裡確實是沒人能比得過。
劉芳笑笑道:“這選秀還不是皇上說了算?夫人再急又有何用?”
劉蕪點點頭,“也是。”
京都是八月選秀,現在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呢,一切都未可知。
劉芙畢竟還是年輕的姑娘,跟在侯夫人身邊轉了一圈之後,她就和劉蓉一起過來坐下了。
這一天的宴會順利而熱鬨,讓侯夫人十分滿意。
這次宴會,除了要讓即將參選的劉芙露露臉以外,還有要為世子選妻。
——前年的時候,本來是說定了一門婚事,但後來先是因為侯府沒錢下聘,又未能從元姨娘那得到那筆錢,再是侯府田莊被發現了鐵礦,得皇上的恩典,有了一成的利,瞬間就翻身了。
侯夫人自然也就看不上當初的那門婚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她終於是在自家的賞花宴中,相中了一門好親,就等著明兒請了官媒上門,便可定下來。
劉芳與劉蕪幾人一起回去,給方姨娘請了安之後,就各自洗漱歇息了。
到了半夜,劉芳被外頭的動靜吵醒,睜著迷蒙的眼睛問外頭守夜的小藍,“這是怎麼了?”
小藍披著衣服,一邊掀開地鋪上的被子,躺進去,一邊道:“是大姑娘,酒醉得狠了,發起熱來,已經請了大夫。”
“哦。”
劉芳隨意應了一聲,也就重新躺好,閉上眼繼續睡了。
第二天起來,劉芳才知道,原來昨夜,不僅僅是大姑娘醉了,連二姑娘劉蓉也醉了。
巧的是,兩人都半夜突然發熱,現在都病得昏昏沉沉的。
劉芳頓時無語:這兩人是喝了多少啊?竟然醉得這麼嚴重。
上午的課,就隻有劉芳與劉芸她們,下課後,她們結伴去探望劉芙和劉蓉。
劉芙的院子離正院不遠,麵積也夠大,十分寬敞,布置呢,如今是越發富貴精致了。
侯夫人是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擺在劉芙的房裡。
劉芳幾人進了內室,隻見劉芙半靠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神色憔悴。
看來,昨晚是沒少折騰。
劉芸是她們幾人中最年長的,便走在最前麵。
她坐到榻旁的矮凳上,看著劉芙的臉色,輕緩地問道:“長姐,你現在可感覺好些?舊時光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