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模樣冷峻,五官俊逸,一雙丹鳳眼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彆有威勢。
他點點頭,對裴雋道,“我在此就是負責此案的大理寺少卿,沒有什麼楊國公府世子,更不是皇上外甥,還請裴大人正常辦案即可。”
裴雋鬆開劉芳的手,抬手行了一禮,“下官亦然。”
楊修還了一禮,道,“還請裴大人立即查驗屍體。”
裴雋微微頷首,從腰間的荷包內拿出他的工具箱,走到堂內唯一的平台上放著的那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旁,打開工具箱,穿戴好,這才掀開白布,開始工作。
劉芳站在一旁看著,楊修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更不會上前來搭訕。
可那一位沒人理會的紅衣貴女卻撇了撇嘴,走過來對劉芳道,“你是誰?你怎麼也可以進來這裡?”
劉芳還沒回答,那邊的裴雋就轉身冷淡地看著那女子說,“這是下官的妻子,她也是下官特意帶來的,對此案未來的偵破有幫助。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那女子一看裴雋冷淡的樣子,眼睛亮了亮,原本盛氣淩人的樣子一變,特彆溫柔地說道,“沒有,隻是我好奇,問一問罷了。公子,你看著年紀不大,怎麼就成親了呢?”
劉芳在一旁瞪大眼睛看著這位紅衣女子:這也是人才!
雖說瞿國,林武界的風氣不是如真正的封建社會一樣,動則男女大防啥的,可你就這樣當著我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的麵兒,如此問一位有婦之夫,是不是也太過了?
劉芳簡直覺得她真是不可思議到極點:這是哪兒來的奇葩?
裴雋顯然沒想到這位女子會這麼問他,他難得地愣了愣,隨即皺了下眉頭,回身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手下的工作。
紅衣女子沒料到裴雋會是這樣的性子,竟然敢這麼不給她麵子。
她頓時怒氣衝天,就想衝上去找裴雋的麻煩,可站在一旁的楊修卻抬手一扯,就把她給扯住,冷聲喝道:“彆胡鬨!”
女子氣呼呼地轉頭對他道,“是我胡鬨嗎?你沒看到他是怎麼對我的?竟然敢對我堂堂郡主都不理不睬!他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
楊修皺眉地看著她,冷冷道,“你原本就不該來這兒,要不是你跟著我身後,你覺得,憑你郡主的名號,你能踏進刑部的大門?”
林武界的律法是真的很嚴格,彆說郡主了,有時候,皇帝都不好使。
劉芳看著他們兩人,垂眸不語:看來,這次查案,是有的折騰了。
果然,那女子被楊修的話氣得都快炸了,她抬手就對楊修打出一道火紅的真氣,還一邊說道,“我可是明月郡主,位比公主的地位,什麼地方不能去?!要你囉嗦!”
楊修淡淡挑眉,隻微微一揮手,就把她的真氣給打散了,依舊冷著聲說:“那好,你就試試看吧。來人!”
“喏!”
隨著楊修的話一落,剛才還空蕩蕩沒啥人的內堂,瞬間出現了一隊身穿黑色鎧甲的兵士。
領頭的士兵對楊修行了一禮,“楊大人。”
劉芳與明月郡主都被嚇了一跳,不過劉芳隨即就挑挑眉,看著他們,依舊安靜如雞地站著。
楊修毫不在意明月郡主的表情,淡淡地對那領隊的人說道,“把她給我丟出去。”
領頭的士兵恭敬行禮,應道:“喏。”
明月郡主:(⊙o⊙)!!
然而不管她如何震驚,不敢置信,那隊兵士都全然不理會,隻沉默地上前,輕而易舉地就製住了她,不顧她的形象,拖著她就這麼走出去了,想必,一會真的會把她給丟出刑部。
劉芳垂眸,看來,這位楊修,楊大人,身份是不一般啊!
然而,這發生的一切,都影響不了裴雋,他依舊淡定地繼續自己的工作,直到結束。
他給屍體重新縫合好,清理了一番,這才解開身上的裝備,一邊洗手,一邊對楊修說:“這人生前是一名武皇後期境界的武者,學習的是正統門派的基礎,應該是出自南天派一脈的。具體身份,可以到百曉閣查一查。”
楊修點點頭,“這個我會交代下去,還有呢?”
“此人真氣純正,應該是修習正陽武道,而且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那就證明,他遇害的時候,是毫無防備的。另外,他身上的真氣已經消失得一點不留,若不是血液之中,筋脈之中還留有他曾經修煉時的痕跡,恐怕沒有人會知道,他生前還是個武皇境界的武者。”
楊修頷首,“沒錯。這正是我向安城借調你的原因,彆的仵作是能看出他修煉的痕跡,可是他們沒有辦法看出,他生前修煉的是何種武道,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
裴雋笑笑,“就算知道,你也還有不明之處,對嗎?”
楊修點頭,“是的。他是怎麼死的?”
裴雋卻是看向劉芳,楊修一愣,也轉過頭看向她。
劉芳沒好氣地瞪了裴雋一眼,“行了,你說吧。”
裴雋笑笑,然後才對楊修道,“此人是被吸血而亡。”
楊修大驚:“什麼?吸血而亡?!”
但很快,他就搖頭道,“不對,他身上還有血啊!”
裴雋點頭,“沒錯,他身上的確還有血,而且一點都沒少。我的意思是,有人煉化了他的真氣,一點不剩,甚至帶走了他血液中的生機。所以,他才會是像如今這般,即使已經死了,但還如沉睡後在睡夢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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