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當年我沒能阻擋住天道對你的作為,是我這個父親的不對。
現在,我願,以我的生命,換回你此生的安然無憂!
你記住,禦劍山莊,永遠都是你的娘家。
我,也是你永遠的父親!
孩子,對不起!”
劉芳看著他漸漸透明的臉,眼眶通紅,眼淚不斷地落下,又被熾熱的火焰蒸發掉。
“父親!不!啊!”
宮徽等人都愣住了,包括以血脈之身現形的玉凰!
“劉風!”
宮徽鬆開手裡的火紅心臟,心臟瞬間就回到了她的體內,隻是胸口處依舊有一個傷口在流著血。
她不顧自己的傷勢,飛身上前,想要抓住劉風快要消散的身影,然而,她隻看到,劉風轉過頭來對她無聲地說了一句話,隨後就消散在空中了!
宮徽愣愣地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無法相信,他,那個,她以為已經變了的他,竟然會真的不顧自己的身份性命,就這麼……
“啊!!”
宮徽紅著眼抬頭看著天空,怒吼道,“我要打碎你!”
劉芳卻快步上前抱住了她,低聲道,“大娘,父親沒事!”
宮徽愣住,她看向劉芳,劉芳微微一笑道,“他很好。真的,您相信我。”
宮徽閉了閉眼睛,緩緩道,“好,我暫且信你。”
劉芳:……
老爹真的沒事!
她一開始也以為老爹會死,沒想到,最後他竟然被她給收進了空間裡頭。
雖然吧,樣子有點慘。
但好歹沒事不是嗎?
那邊的玉凰也恢複了原狀,她空間法寶裡多得是衣服,根本不怕會失禮,穿上衣服,她依舊是端莊優雅的她。
柳無雙一看,歎了口氣,把自己的心骨放回體內。
其他人也是如此,各自把自己武道天賦收回。
到了她們這種境界,拆個身體啥的,其實根本也死不了,不然,怎麼說她們的修為能與天道相比呢?
劉芳看著大家都一身傷痕累累,便說道,“還是先回去吧。”
宮徽點頭,“好。”
說完,她抱著劉芳,向著裴家坊而去,其他人也跟在其後,至於梁馨與那白衣少年,則被上官蔚然的人給帶走了。
劉芳回到家中,先看了看裴雋的情況,見他神色平和,確實是沒事,這才放下心。
而宮徽等人也在柳無雙的門人醫治下,傷口很快就痊愈了。
柳無雙看了看外頭的夜色,見原來的七星連珠已經消失,她看向上官蔚然,上官蔚然微微頷首道,“時辰已經過了。”
柳無雙鬆口氣,轉頭看著宮徽道,“大人,時辰已過。”
宮徽微微頷首,看向劉芳,劉芳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外室的榻上,一個差點燒成黑炭的人被放在上麵。
宮徽等人:……
劉芳看著燒成非洲黑人一樣的老爹,也覺得格外好笑。
畢竟是修習武道的人,劉風即使傷成這樣,其實也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吧,看起來有點慘而已。
不然,劉芳也不會有看自家老爹笑話的心情了:要真是受傷嚴重,她哭都來不及,哪有心情看笑話哦?
柳無雙最先回神,她趕緊打出一道綠色真氣,籠罩在劉風身上,不多會,劉風身上的傷勢就完全恢複了。
隻是,他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卻變成了銀色的白發,同時,他也不再年輕,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皺紋。
柳無雙收手對宮徽道,“大人,莊主隻是修為跌落了,並無大礙。”
宮徽點點頭,“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先帶他回雲霧山療養,這裡就暫時交給你。”
“好,大人放心。”
劉芳看著宮徽抱起劉風走了,柳無雙則先出去處理後續,而上官蔚然等人隨之也都陸續走了,隻剩下玉凰與她兩人在屋內。
還有一個昏迷著的裴雋在內室裡躺著。
玉凰對劉芳道,“小芳芳,來,坐下來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今晚,索性,我就全都告訴你。”
劉芳確實是有很多疑問,她坐在玉凰身邊,兩人坐在榻上,沉默了一會,玉凰才緩緩地把一切都說出來。
其實,當初隻有宮徽,是劉風真心迎娶並且與之有了夫妻之實的。其他人,無論是柳無雙,還是喬楹,甚至是後來的雲雪,與他都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並無夫妻之實。
當然,還有上官蔚然等人,也是如此。
原因,有很多,總得來講,就是因為她們都曾經是被天道挑選中的獻祭之人。
玉凰緩緩道,“我也是其中之一。鳳凰一脈,曆來武道天賦逆天,因此被天道選中為獻祭者,也是理所應當。我的母親,曾經就是被獻祭的人之一。
隻是,到了我,我卻不甘心如此被犧牲。既然是眾生平等,又有了修心修德之途,為何天道一定要我們這些人獻祭,以保全天道的恒久?
嗬,說到底,不過是先飛升的那些人,對林武界設下的禁忌詛咒罷了。實際上,他們怕的是後來者把他們的至尊地位給摧毀了。一切都隻是哄騙後世人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