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的案子交給了司徒盛遠之後,安寧也沒有閒著,日常除了照顧還在醫院的安貴,就是開始找各種法律書籍看。
而遠在京市的司徒盛遠知道了,覺得十分高興,一股腦地寄了很多相關的專業書籍過來,讓司徒明直交給她。
安寧:……
這位司徒律師,還真是想太多了,她並沒有想當律師或者是法官,甚至是從事與法律有關的職業的意思。
她純粹是習慣了靠自己——萬一,司徒盛遠的官司輸了,她也能總結經驗教訓,尋找到更好的途徑解決這件事。
雖然,林醫生請求醫院減免了他們的醫療費,但這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安然接受——實在沒有,那是沒辦法,最後要是拿到了賠償,安寧覺得,還是得把醫療費給醫院的。
況,到時候,這筆錢,也不是他們出。
好在,司徒盛遠的確不負盛名,還沒有走到正式的起訴,包括承建方,包工頭等相關的負責人,以及公司就開始同意了和解,賠償金額也是比安寧所想象的要多。
除了醫院的醫療費,誤工費等等,正經的賠償金就有五十萬元,在洋縣這樣的小縣城,真的可謂是一筆巨額賠償!
在陽安村,那就更是一筆無法想象的巨款!
等賠償款到了以後,安寧與安貴商量過了,拿出了十萬塊交給村裡的乾部,作為他們家,為村裡的道路,做貢獻,希望可以讓村裡早一天修好路。
其實,這一次安貴的事情,村裡也是幫了不少的。
不說安寧家的田地啥的,他們幫忙照顧,就說安貴住院以來,大牛叔就幫著陪護。
與安貴一起出來縣城工地乾活的其他村民,也都七湊八湊地湊了一萬塊給他們,就怕醫院因為他們家沒錢,就不給安貴治病了。
即使後來,知道了醫院給他們免除了醫療費,那一萬塊錢,他們也沒拿回去,依舊是留在安寧手裡,還都跟她說,這是給他們家的慰問金,留著他們以後用。
而在知道安寧找了律師之後,他們還幫著安寧找證據啥的,村乾部也幫著盯著縣裡的法院,生怕那些人找關係啥的。
總之,整個陽安村,因為安貴的事兒,多多少少都有出過一份力。
現在,安寧家既然已經得到了賠償,那給村裡付出一點,也是正常。
村裡的乾部一開始並不同意,還是安寧父女倆一直堅持,最後來縣城的安輝,安耀兄弟倆也都一樣的態度,他們這才接受下來。
而司徒盛遠知道了這事兒以後,一邊跟妻子感慨安寧的大氣,一邊數著自己的私房錢,也打算為這孩子村裡出一份力。
閆辛卻是說道,“修路倒是好說,就是吧,修完了這條路以後,他們村,準備怎麼辦?光修路,其實也不是最終脫貧的辦法,還是得靠他們自己的。”
司徒盛遠笑著道,“放心。這次安貴的案子,我提交給了援助中心作為典型案例,然後就引起了司法界的注意。沒多久,農業部,扶貧辦也都注意到了。現在,他們正在想辦法幫陽安村的村民們徹底擺脫貧困呢。”
閆辛這才笑了笑,道,“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對了,我的公司也有農業的需求,倒是可以去考察一下,看看那裡都有什麼特產。”
司徒盛遠點點頭,“嗯,也好,你的公司需求量大,對於他們村來說,絕對是好事兒。”
閆辛笑。
她的公司旗下有罐頭零食以及化妝品之類的產品,對於一些水果啊,鮮花啊,農產品倒是有很大的需求的。
隻是,要求也嚴格,就不是不知道,陽安村的村民們是不是能夠接受。
不過,這些,都是下麵人的事兒,她回頭交代一聲就行了。
夫妻倆轉頭聊起了彆的事情。
司徒盛遠道,“怎麼聽說明睿打算去參加戰隊?”
閆辛點點頭,道,“他說,反正也是閒著,不想太早去讀大學,就去弄這個了,這段時間,他正在訓練。”
司徒盛遠:……
果然是他兒子,想法就是夠特彆的啊!
“他好像已經15了吧,不小了啊!我記得他體檢的時候,身高都173了,體重也有70了,這還小啊?”
閆辛沒好氣,“哦,15歲不小,那多少歲小啊?3歲嗎?你就非得讓兒子跟你似的,15歲就去讀大學,然後碾壓彆人,做什麼天才少年?
我就覺得他現在這樣挺好的!像個正常的孩子,會玩兒,也想玩兒,多好啊!
像小時候那樣,一天到晚跑你書房裡頭去看書,還是看那些什麼《刑法》《憲法》啥的,這就是好了?哼!”
司徒盛遠被妻子懟得一臉發青,他摸了摸鼻子,訕訕道,“行,是我不好,你彆惱,我不就是好奇這麼一說嘛。而且,誰讓咱兒子長得快呢,對吧。這走出去,都跟十七八的小夥兒一樣了,加上他那性子,哪兒像孩子啊?”
“哪兒不像了?”閆辛頓時就冷了臉,瞪著司徒盛遠道,“我看你也不像個當爸的!哼!”
說完,她起身就走,上了樓,回了房,咣當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司徒盛遠:……
得,他就不能說兒子不好。
唉……護崽的媽媽啊,真是太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