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記20(2 / 2)

冬屏行禮叩首,“喏。”

皇後聽著冬屏走出去的腳步聲,低聲喃喃道,“是啊,我心真的亂了。”

那樣的一個人。如何能讓她的心不亂呢?

皇後眼眶微微濕潤,坐在榻上怔怔地發呆,心中湧起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心酸的情緒,複雜難言。

…………

隨後的日子裡,宮中一直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讓劉芳的事情都徹底冷卻了下來,沒有人再去關注她。

隻有姚氏,還是時不時地跑過來跟她八卦宮裡的其他嬪妃,廖氏現在每天都緊張地為之後的侍寢做準備啦,還有就是她現在似乎因為墨棋的事情而記恨上了劉芳雲雲。

劉芳對此根本就不在乎。

從她留下墨棋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既然敢留下墨棋,自然也就做好了麵對這一切的準備。

反正宮城這麼大,廖氏再記恨她,又能怎麼樣呢?算計謀害她?

劉芳嗤笑,那還真不太可能。

據墨棋說的,廖氏這人摳門得很,哪裡就舍得花錢來做這些?

再者,晉朝的後宮真的不是宮鬥裡的那樣,動不動就能各種謀害上演。這裡可是嚴格到,進出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記錄的地步。

而且前麵已經說了,這些嬪妃們,從參加選秀開始,就一直處於孤立無援的地步——不能帶任何人,物品進宮,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內務司安排的,三餐都是司膳房安排的,其他的一切用品也都是內務府送來的。

晉朝的內務府是什麼樣的,前麵已經說過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是後宮嬪妃能夠得著的?真是當古人都是傻子不成?

總之,在晉朝的後宮,想要謀算他人,隻有兩個人能夠做到,那就是皇後,以及晉宣帝這位一國之君。

其他人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宮裡的嬪妃,還是宮外的朝臣。

所以,彆說廖氏記恨劉芳了,就算她恨不得想殺了劉芳,她也沒轍。

大不了就是有機會碰到的時候,言語上對嗆幾句,說實話,這還真不算啥。

反正對於劉芳而言,這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事情。因此,她對廖氏的記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姚氏說的另外一件事,倒是讓她警覺起來。

姚氏說,“裴昭儀現在是越發沉靜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仿佛仙氣了,看著越/發/漂亮了……”

劉芳心裡頓時警惕不已,但她麵上一副閒談的樣子,道,“是嗎?那看來,裴昭儀每日都過得不錯啊!”

姚氏點點頭,“那還真是。據說,裴昭儀每天吃喝都很好,睡得也早,還有,她睡得可香甜了,也難怪越來越漂亮了。”

劉芳看著她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姚氏吃喝好了,又提著一盒糕點走,留下一匣子的精美手帕。

但劉芳看著那匣子手帕卻眼神暗沉。

墨書看了看那個木匣子,疑惑地問劉芳,“主子,這是怎麼了?難道,姚選侍送來的東西有問題嗎?”

劉芳卻淡淡一笑,“怎麼會有問題呢?她沒這麼蠢。”

墨書鬆了口氣,那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沒有問題,那主子為何這般看著這個匣子?”

那眼神看著實在是嚇人。

劉芳笑著打開那匣子,看著那一條條精美的手帕,淡淡地對墨書道,“你看,這些帕子好看嗎?”

墨書點點頭,“當然好看,姚選侍的繡工真是登峰造極,奴婢自愧不如。”

彆說墨書,恐怕宮中的司繡房中的頂級繡娘,都不見得能比得上。

劉芳微微頷首,幽幽說道,“是啊,這樣好看的帕子,這樣出色的繡工,你說,我會不會用啊?”

墨書一愣,這才想起來,主子似乎從來都沒有用過姚選侍送來的東西,她私底下還暗自可惜過,這樣好的東西,主子竟然不用,任由它放在庫房裡落灰。

劉芳看著那些帕子,淡淡道,“可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墨書沉默了,她明白了主子所說的意思:姚選侍這般做,定然是有目的的。

墨棋驚訝地看著劉芳,真沒想到,這位劉小儀竟然如此敏銳。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姚氏的古怪,隻是她才到劉芳身邊伺候,不好多說什麼。萬一說了,劉芳卻不相信她,還以為她在挑撥離間,她豈不是很冤?

墨雪卻歎了口氣,走上前,蓋上那匣子,拿起來,對墨書道,“所有的好,其實都是需要日後更大的回報的。”

劉芳笑了,“是啊。”

她靠在軟枕上,看著窗外的景致,緩緩道,“她倒是聰慧,連我都差點被她的偽裝給騙過去了。”

她就說嘛,出身商賈之家,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人,怎麼就養成了這樣一副傻白甜的性子?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人家的偽裝罷了。

要不是她今日說的裴昭儀的八卦,劉芳還真是一時半會覺察不出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明天白天發,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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