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曈很快遊到了那藍衣女子的身邊,從她身後伸手攬住了她,同時在她耳邊說,“文大姑娘,放鬆,彆害怕,我會救你上去的。”
原來,落水的是文芊,上官昊的未婚妻。
上官曈一看到是她,就立馬跳下來了。
剛才,她們和淳月郡主打招呼的時候,淳月郡主就有介紹過,文芊,文瑩兩姐妹,至於上官昊,上官晏早就私底下調查過,也都有人送來畫冊他們見過,所以才把文家姐妹認出來。
文瑩站在涼亭邊上著急地哭著,唐英竹擔心她也會有事,就站在旁邊看著,順道陪著她。
另外羅氏卻立馬讓人堵著涼亭幾個出口,不讓裡麵的人走出來。
高明月站在一旁看著外麵有上官晈和藍菱叫了人過來,迅速這邊用帳幔給圍了起來。
而湖裡的文芊聽到上官曈的話後,也鎮定了許多,順著她的力道,緩緩向著岸邊遊了過來。
上官暖這會回過神了,她騰的一下衝進涼亭,冷著臉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乾的?”
淳月郡主聽到上官暖的聲音,趕緊走過來,攔住了她,低聲道,“等下再說,現在要緊的是把人先救上來。”
說罷,她給了身邊的丫鬟打了一個眼色,拉著上官暖就離開了,去後麵安排廂房,準備衣服等等。
等上官曈把文芊救上岸,上官晈立馬拿著披風披到她身上,藍菱也拿著一件披風,披到文芊身上,兩人扶著上官曈和文芊到了後麵的廂房裡梳洗換衣服,又喝了防寒的藥茶。
傾華公主這時帶著太醫院的女醫過來,給她們診了診脈,又安撫了文芊兩句,“好孩子,彆怕,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本宮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涼亭中,傾華公主身邊的嬤嬤親自過來詢問裡麵的所有人,包括文瑩,等問明情況了,才回去向傾華公主回稟。
“……是高家的姑娘,與文家的大姑娘爭執了幾句,言語激烈之下,便動起手來了,將文姑娘推了下去。”
傾華公主這會在劉芳這邊的樓中,坐在劉芳下首,聽那嬤嬤說完,轉頭看著劉芳道,“娘娘,您看,這件事,是我出麵呢,還是直接回稟皇上?”
畢竟關
係著高家,那位剛剛回京沒多久的鎮南侯,實在是不可掉以輕心。
劉芳卻淡淡一笑,道,“你就當作不知道便罷了。”
說著,直接起身道,“出來也半天了,該回宮了。去,告訴二皇子他們,今天到此為止,回宮。”
跟來的宮女行了一禮,應了下來,躬身退了下去,快步的去通知上官晏他們了。
劉芳轉頭對傾華公主道,“勞累你半日,倒是麻煩你了。”
傾華公主笑著起身道,“娘娘言重了,是我照顧不周才是。”
劉芳笑笑,“這與你無關,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的。”
傾華公主卻嗔怪道,“娘娘,您這話可是見外了,我難道還怕了他鎮南侯不成?”
劉芳拍了拍她的手,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上官晏等人也都接到了宮女傳來的消息,早已經等在大門前。
而這時,淳月郡主也在門口送客。
高明月正好也在其中,她看到了傾華公主陪著一位穿著藍色錦緞常服的女子緩緩走出來,忍不住對她母親鎮南侯夫人道,“阿娘,那是誰?”
鎮南侯夫人趕緊拍了她的手一下,道,“閉嘴!”
高明月撇撇嘴,不甚服氣地閉上嘴了。
可等她看到傾華公主竟然打開大門恭送她離開,高明月就皺起了眉頭。
這人到底是誰啊?她憑什麼先走?
高明月忍不住高聲對傾華公主道,“公主殿下,今日晚輩倒是見識了,原來,堂堂公主府也是這般無禮之地。我父親乃是堂堂鎮南侯,一品都督,掌管廣南上百萬海軍,可如今呢,卻要被一個無品無級之人給比到後頭去,還真是讓功臣良將寒心呐!”
鎮南侯夫人真是恨不得堵起她的嘴,將她直接拖到後麵去,這孩子,是專門來坑她的吧?
“明月,不得放肆!”
高明月聽見自己母親的話,卻根本不在意,她看著一臉驚愕的傾華公主道,“公主殿下,難道您,不應該解釋一下嗎?為何您會大開中門恭送此人?”
劉芳本來已經坐進馬車裡,聽到高明月在外麵的話語,淡淡道,“打開,我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喏。”
外麵的宮女趕緊將車門打開,劉芳就這麼坐在裡麵,看
著外麵的高明月,淡淡一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傾華公主本來都想駁斥回去,可是看到劉芳竟然親自出麵了,便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一臉憐憫的看著鎮南侯夫人。
說起來,這也是一個很難得的明白人,隻可惜啊!遇到了一個野心勃勃,卻沒什麼能耐的丈夫,又遇上了這麼一個糟心的女兒,實在是夠心累的。
鎮南侯夫人的確是心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