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淩若夕那廢物?”清明驚呼一聲,臉上的激動通通化作了嫌惡,仿佛連提起她的名字,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羞辱。
淩小白氣惱地揮舞著拳頭,想要衝出去給他一個教訓,看他將來還敢不敢詆毀他的娘親,但這個想法,被淩若夕暴力製止,她緊緊摟住不安分的兒子,塞到自己懷中,隨後高高豎起耳朵,聽著對方開始奚落前身。
神色波瀾不驚,仿佛他口中的廢物,根本不是她一般。
“淩若夕,你紅杏出牆,現在居然還有臉回來?”清明朗聲嗬斥道,似乎把他自己當作了無比正義的俠客。
竹意頭神情略顯尷尬,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丞相府的大小姐被人如此奚落,可不是辱沒了相府的威名嗎?他指望著淩若夕能出來,終止這場鬨劇,隻可惜,馬車內愣是一點聲響也沒有傳出。
“哈哈哈,淩若夕你該不會是嚇傻了吧?就知道你這廢物即便過了六年沒見,也不會有任何長進的。”她的沉默,讓清明的氣焰愈發囂張,幾乎是指著淩若夕的鼻子開罵。
“清明少爺,再怎麼說,大小姐也是丞相府的人,請您嘴下留情。”知道某人是不會出麵了,竹意頭隻能選擇自力更生,搬出丞相府,企圖讓清明就此罷手。
果然,提到丞相府,這位囂張的公子哥倒是有了幾分避諱,他猛地一揮袖袍,冷聲道:“哼,本公子是給二小姐麵子,今日不與你們計較。”
說罷,他猛地揚起手中的馬鞭,拍打著駿馬,一路絕塵而去,隻留下無數看客,對馬車內無聲無息的女人,投以各種鄙夷的目光。
終於解決完這場突發事件,竹意頭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重新架勢馬車,朝著丞相府駛去。
“娘親,為什麼不讓寶寶好好教訓他?他詆毀娘親的名譽!”淩小白對淩若夕方才阻止他的舉動分外不滿。
或許他還小,不明白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孩子永遠是最單純的,一個人的善惡,總能輕易地發現。
自從進入這座城池後,外界的惡意,淩小白通通感覺得到,在他眼裡,淩若夕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女人,怎麼可以被人肆意羞辱?
“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淩若夕眉梢一挑,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地問道。
她從來不喜歡與人鬥嘴,比起這麼費力的爭鬥,她更願意將對方直接送去見閻王。
不過現在嘛,她暫時還不想在沒有見到敵人前,暴露自己的底牌,一時的隱忍,隻不過是為了在將來厚積薄發,她是女人,不巧,正好是心眼極小的女人,所以說,那些羞辱過她的,通通會被她記在心裡。
“是這樣嗎?”淩小白歪著頭,仔細想了想覺得娘親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如此一來,心裡的怨氣,倒是平息了許多。
從頭到尾將母子倆對話聽在耳裡的竹意頭,忍不住落下了一滴豆大的冷汗,若是被清明少爺知道,他被大小姐比喻為一隻亂吠的狗,恐怕事情就真的要鬨大了。
此時,丞相府。
整個府邸被喜慶的海洋籠罩著,紅綢漫天,無數賓客齊聚一堂,紛紛向老夫人送上賀禮,丞相脫下朝服,換上一身暗紫色的名貴錦緞,忙碌地招呼著貴賓,如今,他可以說是權傾朝野,一場簡單的生辰,連皇室也派出了人前來參加,文武百官紛紛到場,連不少世家,也有出席。
現場可謂是人山人海,且一個個身份尊貴。
姨娘們被安排在女眷的位置中,與自己熟知的貴婦竊竊私語,以二小姐為首的府中晚輩,如數登場,不得不說,丞相府的基因似乎真的不錯,至少這些年輕人,大多是容顏頂尖,隨便挑一個也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