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麼算起來,似乎挺不劃算的,還是算了吧。”淩小白掰了掰手指,果斷地搖頭,打消了剛才的想法。
“娘親,這些東西要怎麼辦?拿出來擺上嗎?”粉嘟嘟的手指指著箱子裡的物品,他雙眼放著狼光。
“通通收起來,將來或許還可以拿去當鋪換成銀子。”淩若夕直截了當的說道,絲毫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有什麼不對,送給她了,不就是她的所有物嗎?如何支配,如何使用,是她一個人的事。
再說了,這些東西再美,能美得過白花花的銀子嗎?
“好,娘親真聰明。”淩小白蹭到她的懷中,朝著她的臉蛋咻地一下親吻過去,濕答答的唾液,讓淩若夕深惡痛絕,忍不住又是一個爆栗,重重敲在他的腦門上:“我說過很多次,彆在我身上留下唾沫,你是要讓我采用暴力手段,才能記住嗎?”
淩小白立馬捂住自己的屁股,小腿不住地朝後退去,“不是,娘親,寶寶知道錯了。”
“就知道賣萌。”淩若夕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爾後,開始監督淩小白進行身體鍛煉,母子倆在這幽靜的小天地內,過得有聲有色,絲毫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另一頭,已啟程趕回雲族的雲井辰一行人,慢悠悠在山路上前進著,雲玲與雲旭坐在馬車的甲板上,揮動著手裡的馬鞭。
一隻信鴿從蒼穹上飛下,竄入車廂,停靠在雲井辰的膝蓋上。
“小家夥,終於來了。”他邪魅一笑,伸手摘掉信鴿腳上的信箋。
上麵是他派去的人,暗中傳來的消息。
“嗬嗬嗬嗬。”愉悅的小勝從他的紅唇中吐出,雲井辰的心情瞬間大好,“沒想到,這女人竟還是個才貌雙全的才女,倒是本尊低看了她。”
雲玲偷偷豎起耳朵,聽著馬車內的動靜,當聽見這番話時,她的麵容頓時一冷,少主嘴裡的女人,難不成是淩若夕?
雲井辰絲毫不知道,車外正有一名女子因為他的一句話,大吃飛醋,仔仔細細將信箋上的內容來回看了好幾遍,又仔細品讀了一番出自某個女人筆下的詩詞,他精致妖孽的臉龐,染上了幾分真實的笑意,輕輕將信箋上的褶皺處用手指壓平,然後小心翼翼地折疊好,收入懷中,閉上眼,慵懶地靠著車廂,嘴裡輕輕哼著歡快的曲子。
雲旭在聽到那熟悉的曲調,忍不住嘴角一抽,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似乎是上次少主去青樓時,花魁姑娘用琵琶彈奏的曲子吧?
正午時分,烈陽高掛在枝頭,淩小白氣喘籲籲地趴在院子的清池邊上,整個人濕漉漉的,一身熱汗。
黑狼早就跳到一邊,謹防自己被他的汗水給打濕,輕輕吐著舌頭,舔舐著身上的黑色鬃毛。
淩若夕換上乾淨暗紫色長衫,從房間裡走出,卻在靠近碧池時,眼眸驀地一冷,猛地轉過頭去,看向院子一旁的灰牆,神色晦暗不明。
如果她剛才沒有感覺錯,那裡應該有人在偷窺!
“娘親,寶寶好累,明明說好今天隻要做五千次揮刀的,結果你好殘忍的給寶寶多加了一千次,寶寶現在需要安慰。”淩小白癱軟地平躺在地上,頭頂上的那戳呆毛,似乎也失去了活力,懨懨地聳搭下來。
淩若夕嘴角微微一抽,“安慰?隻不過是揮刀六千次,你就累成這樣,還說什麼保護娘親,恩?”
尾音危險地上揚,熟悉的聲調讓淩小白下意識打了個機靈,趕緊從地上爬起,舔著臉,討好地笑道:“人家隻是隨口說說,人家說過長大後一定會好好保護娘親,絕不會食言的。”
這是他從小就定下的偉大願望,將來總有一天,他會保護好自己的娘親,再也不要讓娘親因為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