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雲族刑堂,他自覺地脫掉長衫,卸下武器,站在刑具前,鐵環自動將他的四肢、蠻腰固定住,讓他無法動彈,封住全身所有筋脈,閉上眼,等待著酷刑的到來。
這裡是雲族曆年來,懲罰不聽話奴仆、下屬的地方,常見的刑具、審訊的殘酷工具,應有儘有。
沒過多久,刑堂裡就傳出一聲聲痛苦的悶哼聲,還有皮鞭鞭撻的聲音,當雲玲得到消息趕到刑堂時,一千鞭刑已經完畢,整個刑堂內,隻有被掛在牆壁上,渾身是血的雲旭一人,漆黑的大堂攥刻著凶神惡煞的飛禽走獸,還有各種鬼麵,看上去猶如閻王殿般,森冷、恐怖。
雲玲快步走到雲旭跟前,解掉他身上的鐵環,一把將人扶住,“哥!你有沒有怎麼樣?少主他為什麼會罰你?”
雲旭喘了幾口氣,每一下,都能牽扯到身上傷口的疼痛,但他臉上卻連一絲痛苦也沒有露出,若不是這一身斑斑的血漬,很難想象他經曆過怎樣可怕的酷刑。
“我沒事,雲玲,彆怪少主,少主已經法外開恩了。”雲旭斷斷續續地說道,若是有玄力護體,區區鞭刑根本無法傷害到他,但自動封住玄力,他的身體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一千鞭刑下來,不死也慘,但好在刑堂的人都是熟手,每一鞭雖然疼,卻不會造成內傷,隻是些皮外傷罷了。
雲玲緊抿唇瓣,心裡很不是滋味,“哥,到底怎麼了?”
“少主他,已經知道了,六年前的事。”雲旭有氣無力地說道,眼眸半閉。
雲玲臉色驟變,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少主怎麼會知道?”
“十二告訴了少主京師裡的流言蜚語,少主今夜去探望過淩若夕。”
“就因為這樣,少主就忍心懲罰你嗎?”雲玲緊握住拳頭,語調裡充滿了不滿與憤慨,並非衝雲井辰,而是衝著淩若夕,在她眼中,若不是這女人鬨出這些事,六年前的醜聞又怎麼會曝光?怎麼會牽連到她的哥哥受過?
“雲玲,聽哥一句勸,彆再迷戀少主了,少主他這次,對淩若夕真的是不同的。”雲旭太了解雲井辰,若非感興趣,感到好奇,少主怎麼會在一個女人身上付出這麼大的精力?忍耐她一次次的挑釁與不敬?
“哥,我扶你去上藥。”雲玲尷尬地將話題轉開,放下?談何容易,若是能放下,這麼多年,她何苦越陷越深呢?
她隻知道,當她跟隨在少主身邊,這輩子就是少主的人了,她是少主手裡的一把利劍,也是可以為他去死的,愛慕著他的可憐蟲,但如今,連這樣的資格,也要被另外一個女人剝奪了嗎?
“啊切!”大清早正在院子裡憐惜拳擊的淩若夕莫名的打了個噴嚏,抱住用布帛做的簡易沙包,揉了揉鼻尖,是誰在惦記她,詛咒她嗎?
“娘親,寶寶申請休息。”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石凳上方一塊木板上的淩小白,滿臉熱汗地說道。
“不行,繼續,還有一個時辰。”淩若夕連猶豫也沒有直接駁回了他的請求。
“可是娘親,寶寶真的很累,真的很累嘛。”淩小白每一次進行身體訓練,幾乎都要說上這麼一番話,然後再加上一個幽怨的表情,幾乎能秒殺所有女人,刺中她們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淩若夕橫了他一眼,“你是想現在練基本功,還是想將來,我十二個時辰日日夜夜保護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