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眼底閃過一絲激賞:“說得好。”
若是南詔多幾人能和他一樣,朝廷何愁不能注入新鮮的血液?
“即使代價是一生不能為朝廷所用?”淩若夕並沒有因為衛斯理的言語而產生絲毫的動容,對這種人,她隻能用一個字形容……傻。
“是。”衛斯理微微昂起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今年又參加了鄉試?數天後準備進行科舉?”淩若夕反問道,“有把握被錄用嗎?”
聞言,衛斯理麵色一暗,發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苦笑道:“鄙人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隻不過是不甘心罷了,即使明知最後定會名落孫山,但鄙人也想試一試!”
“你的名字?”南宮玉出聲問道。
“衛斯理。”雖然不清楚眼前這二位的身份,但衛斯理仍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名字報了上去。
“我向你保證,今年你定不會空手而回。”南宮玉拂袖起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眸子裡閃爍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夕陽西下,漫天的火燒雲點燃層層白雲,雲端晚霞成琦,和煦的微風從街頭傳來,眾人漫步在光暈之中,渾身好似被度了一層金,美輪美奐。
“你打算征用他?”淩若夕低聲問道。
“恩,南詔國內如他這般的學子太少了,現下正是用人之際,怎麼,你認為此人不可用?”南宮玉略顯緊張地反問道。
淩若夕搖了搖頭:“其心,其誌,都算不錯,隻可惜為人太過迂腐,不懂變通。”
“刀用得好,即便是把鈍刀也能成為利器。”南宮玉爽朗一笑,意有所指。
淩若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剛穿梭過人潮湧動的街頭,忽然,她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一股熟悉的氣息。
Shit!
心頭惱怒地咒罵一句,利落的轉過身,隻見一風塵仆仆的少女,正不安的站在街尾,身上原本還算得上乾淨的衣衫,此刻隻剩下滿滿的泥土,樸素的繡花鞋幾乎被磨損得快要壞掉,染血的腳趾露在外邊兒。
“咦,是她。”淩小白手腳共用爬到淩若夕的肩頭,軟綿綿趴在她身上,朝後方的小丫頭揮舞著小手。
“阿大究竟在做什麼?不是讓他把人轟走嗎?”南宮玉不悅的嘀咕道。
“少爺,奴才也是沒辦法啊,奴才已經把她丟到了官道上,可誰想到,她還能跑回來。”阿大在一旁急得直撓頭,對這少女的固執很是束手無策。
“要帶她回宮嗎?”南宮玉看向淩若夕,輕聲詢問著她的意見。
“問問她究竟想要做什麼。”淩若夕收回視線,隨意尋了一間茶室,帶著眾人走了進去,清雅的包廂裡,小廝正在小心翼翼地煮著茶水,咕嚕嚕的熱水發出嫋嫋的白色霧氣,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