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振振有詞,雲族內誰不知道雲井寒對少主之位的覬覦?要說是他做的,從而嫁禍自己的哥哥,也不是沒有可能。
眾人狐疑的視線讓雲井寒如坐針氈,他氣得仰天大笑:“大哥,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你找不到真正的賊人,就妄想把臟水往本少爺身上潑,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會輕易相信你的說詞?”
“本尊已給過你機會了。”雲井辰漠然合上眼眸,心底最後一絲不忍也被他丟開,再度睜開眼時,隻剩下一片堅定:“二長老,你且仔細瞧瞧,這個玉瓶你是否覺得眼熟?”
聞言,二長老狠狠擰起眉頭,仔細辨識一番後,忽然驚訝道:“這正是往常裝放靈藥的玉瓶。”
“你們知道本尊是在什麼地方將它找到的嗎?”雲井辰莞爾一笑,那笑容讓雲井寒莫名的有些不安。
“什麼地方?”長老們出聲問道。
“就在二弟的房間裡。”
“什麼?”眾人徹底驚住,藥瓶在二少爺的房內找到,這說明什麼?說明靈藥失竊一事,與他定然脫不了乾係!
難不成果真是他所為?
“另外,大長老之死,相信諸位長老也有所疑惑,本尊在調查過二弟的房間後,在書桌的桌腳,尋找到了用來讓大長老失去知覺的毒藥痕跡!若諸位不信,大可讓族裡的煉藥師前去查看究竟。”雲井辰說得鏗鏘有力,看向雲井寒的目光參雜了太多的失望。
雖然他早已有所猜測,但當他真的找到蛛絲馬跡時,卻仍舊止不住心裡的失望。
為了所謂的少主之位,他竟能做到這個地步,絲毫不顧手足之情。
“汙蔑,你根本是汙蔑!”雲井寒怎麼可能承認整件事是他所為?果斷的否認,隻是,卻難以抵擋眾人心裡的懷疑,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讓他亂了分寸,用力搖晃著腦袋:“你們寧肯相信他,也不肯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殺害大長老,又怎麼可能奪走族裡的秘藥?”
“那你如何解釋藥瓶出現在你的房中?又如何解釋你房間裡與大長老死時服用的同樣的毒藥?”雲井辰啞聲問道,俊美的麵孔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如今本尊已不願再聽你的解釋,你留著去向爹說吧,來人,將二少爺帶下去,暫壓地牢,等候族長出關,再做定奪。”
“雲井辰,你敢!”雲井寒雙目圓瞪,體內澎湃的玄氣此刻如同爆發的火山,瘋狂的朝外擴散著,墨色的衣擺在狂風中獵獵飛舞,長發飛揚,混雜了殺氣的玄力在席卷整個大殿,並排放置在兩側的椅子,更是在這狂風暴雨般的威壓下,哢嚓哢嚓出現了數道裂痕。
“二少爺!”長老們運氣抵擋,口中發出錯愕的驚呼,試圖阻止雲井寒發飆。
“你是打算反抗嗎?”雲井辰定定站在翻天的氣浪中,身如巨山,紋絲不動,氣浪迎麵撲來,他肩頭垂落的青絲被吹得朝後揚去。
雲井寒冷哼一聲:“大哥,你都要壓我進地牢了,難道還不許我反抗嗎?”
“當然。”雲井辰坦然的點頭:“押你進地牢是因為你犯了錯,你若反抗,今日即便將你斬殺在此,本尊也無過。”
說來說去,他不論是反抗與否,錯的都是他一個,雲井寒齜牙咧嘴地怒視著自己的親大哥,恨不得用眼神在他的身上戳出幾個血洞來。
“我不服!”憑什麼就因為他幾句話,就要把自己丟入地牢?“我是雲族的二少爺,沒有真憑實據,你沒有資格將我押入地牢!”
“資格?這種東西本尊需要嗎?”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化作一抹火紅色的殘影自高首消失,雲井寒甚至來不及運氣抵擋,更來不及尋找他的蹤影,後頸一疼,眼前頓時黑了下去,整個人軟綿綿地癱軟在了地上,那股澎湃的玄力威壓,同時消失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