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燭光為整間屋子籠罩上了一層漆黑的暗光,血跡斑斑的人頭被放置在大殿中央的白老虎皮地毯上,場麵略顯陰森。
阿大和阿二得到消息陪伴南宮玉前來,瞧著這宛如靈堂般可怕的場麵,二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屋子裡似乎有冷風正在肆意的刮動。
“若夕……”南宮玉斂去麵上的驚詫,故作淡然的走到淩若夕身旁,努力想要讓自己表現得更堅強一些。
但他終究是沒有直接接觸過太多血腥的皇帝,麵對這樣的畫麵,說心裡不發怵,那是假的,但他不希望在她的麵前流露出一絲懦弱,一絲膽怯。
“計劃很成功。”淩若夕隨手將死士們傳回的密信交到他手裡,“消息最多隻能壓下兩日,我們要在南宮歸海得到消息前動手。”
一股風雨欲襲來的危險預感讓阿大和阿二血液沸騰,他們齊齊握緊雙手,但那激動、熾熱的眼神,卻泄漏了他們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收複皇權,清除獨占朝綱的攝政王,這是他們畢生的心願,如今機會總算是到了……他們怎麼可能平靜?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南宮玉沉聲問道,似是將所有的事通通交給淩若夕一手計劃。
他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隻要她和自己聯手,南詔國的強大,指日可待!
“明天早朝!”淩若夕眸光森冷,“將這些天來收集到的罪證交給衛斯理,讓他們當堂呈上。”
“可這樣做隻會被攝政王逃脫,根本不可能當眾論他的罪。”阿二冷靜的提醒道。
聞言,阿大一臉認同的在一旁點頭,“是啊娘娘,你不是也說過,要想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扳倒攝政王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會這麼說?
他和阿二一樣,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淩若夕的打算。
南宮玉雖然心有疑慮,但卻聰明的沒有問出口,隻因為他相信,她會這麼說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和原因。
被他那飽含信任的目光盯著,淩若夕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她低聲嗬斥道:“你們明白什麼?若是直接除去南宮歸海,即便是成功,你們的主子也會背負殺害重臣的罪名,我們既然要做,就絕不能留下任何的後患,要做到不論是名,還是利,都能雙贏。”
阿大和阿二頓時愣了,“雙贏?”
“你們是在唱雙簧嗎?”否則怎麼會變得同調起來。
阿大訕訕的笑了笑:“娘娘您就彆打啞謎了,快說說看,咱們究竟該怎麼做。”
“先在朝堂論罪,不論成功與否,勢必會引起朝臣的猜疑、恐慌,再利用輿論,煽動百姓,給他們塑造南宮歸海是南詔國罪人的想法。”淩若夕輕聲解釋道。
“可這麼做會不會打草驚蛇?一旦我們明麵上出手,他怎麼可能坐以待斃?”阿二仍有顧慮,他不覺得南宮歸海會任由事情按照他們所想的這麼發展。
“要的就是他動。”淩若夕冷哼一聲,眉宇間浮現了一絲戾氣,“一旦我們出手,他勢必會跟著行動,要麼企圖摧毀人證物證,要麼打通關係,企圖將事情解決,不論是哪一種方法,隻要他動了,我們就占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