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頓時一愣,想要突破紫階的欲望愈發強烈起來,這種用法絕對是打家劫舍的必備功能啊。
如果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不是這般麻煩,她或許還真的會有把人拉攏到自己身邊的打算,隻是可惜了,她絕不會主動給他這個機會的!
臨走前,淩若夕還沒有忘記讓雲旭將陣法撤去,現在就等有人發現了,三人偷偷摸摸將洗劫來的金銀珠寶趁著夜色扛入宮裡,剛從院子裡的高牆上落下,淩若夕就看見了寢宮內閃爍的燈火,眉頭暗暗一皺,她倒不是不知該如何解釋雲井辰的存在,而是在思考,她偷偷抄了南宮歸海的家,南宮玉會不會讓她把銀子交出來充公。
隻可惜她的蹙眉落在某人的眼裡,自然被翻譯成了替他的處境擔憂,雲井辰左右兩邊各夾著一個大木箱子,風騷的站在牆頭,笑吟吟的睨著淩若夕,“放心,他奈何不了本尊。”
淩若夕神色古怪的盯著他,“我有說什麼嗎?”
他一個人究竟在腦補些什麼玩意兒?
“難道不是嗎?”雲井辰微微一愣,臉上鮮少的浮現了一絲尷尬,一絲黯然,“原來你不怕本尊的存在被他發現啊。”她有什麼好怕的,難道南宮玉還能將她怎麼樣麼?該擔心的人,似乎是他自己才對吧。
淩若夕在心裡默默的腹誹道,隨手奪過他胳肢窩下夾著的箱子,“既然你知道,還不快滾?等著在這裡被人抓麼?”
她的反應讓雲井辰一掃方才的黯然,瞬間滿血複活,笑得花容失色:“本尊就知道你終究還是在乎本尊的安危的。”
摔!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他太嘮叨太麻煩了好麼?這和在乎究竟有什麼關係?
淩若夕各種無力,指腹輕輕揉搓著眉頭,泄氣的罷了罷手:“滾吧你。”
“本尊看著你進屋。”雲井辰倒也沒有想要給她惹麻煩的想法,依舊站定在牆頭上,笑吟吟地說道。
淩若夕懶得同他多說半句話,飛身躍下灰牆,提著兩大箱子,帶著雲旭緩緩朝寢宮踱步過去,身後那束火辣辣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背上,如影隨形,她有好幾次竟有些衝動的想要回頭,卻又被理智克製住,兩人一前一後踏上台階,還未進屋,就被在殿門外來回踱步的阿大截住,他激動的搓著手,趕忙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淩若夕抬了抬兩側的箱子,微微頷首:“圓滿解決。”
“好!”阿大亢奮的驚呼一聲,緊握的拳頭朝天空上用力揮舞幾下,似是要把心裡的喜悅通通發泄出來。
淩若夕白了他一眼,對他這副歡天喜地的模樣各種無力,餘光越過他,掃向下方的那圍圍牆,隻見方才他們落腳的地方,早已沒有了那抹妖豔的紅色人影,隻剩下孤零零的枝椏輕輕晃動著。
“娘娘,你在看什麼?”聽到動靜從寢宮裡走出的阿二古怪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隻見這漆黑的夜幕,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反倒是他身後一席龍袍的南宮玉,眼底迅速劃過一絲猜疑。
“沒什麼。”一邊說著,她一邊抬腳走入宮殿中,將今晚的戰利品收好,放在衣櫃中用一把鎖鎖上,爾後才慢悠悠給自己斟了一杯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