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滿意的笑了,這樣的他才有了帝王該有的氣勢。
“明日我同你一起上朝,現在開始行動吧。”她淡漠的吩咐道,一場在皇城內展開的血洗行動,就在她輕描淡寫的話語中開始了。
當天夜裡,子夜時分,打更的更夫順著一條幽靜的小道途徑了攝政王府,府內大門敞開,那股濃鬱的血腥味順著涼風緩緩從裡麵飄逸出來,他古怪的扭過頭,好奇的往裡麵張望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讓他的三魂七魄通通嚇到離開了身體,手裡的銅鑼咚地一聲砸落在地上:“啊!死人了……”
與此同時,淩若夕親手調教出的死士進入皇城,他們身披盔甲,以五人為一組,將南宮玉吩咐要圍住的府宅前後大門死死擋住,彆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難飛出去。
天際,一抹璀璨的金色光輝驅散了濃濃的大霧,工部尚書剛換好朝服在家丁的伺候下,開門準備出府,誰料,兩把鋒利的刀刃竟迎頭劈下,他頭頂上的官帽被削得險些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嚇了一跳:“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攔住本官的去路?”
三名身著盔甲的死士一身殺氣阻擋在大門前,明晃晃的白刃直指他的咽喉,四周的街道安靜得近乎詭異。
工部尚書被這可怕的氛圍嚇得渾身發抖,卻不願失了麵子,扯著脖子嗬斥道:“本官可是朝廷重臣,你們是誰派來的?究竟意欲何為?”
“主人有令,誰敢跨出此門,殺!”死士沉聲說道,嗓音平平,但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是在說笑,那幾乎快要實體化的殺意,濃鬱到讓人心驚。
工部尚書驚愕的看著他們,雙腿不停的打著顫。
這樣的畫麵同樣發生在皇城內各處,有不信邪的大臣企圖強行出府,卻愣是被刀鋒斬下了頭顱,鮮血嘩啦啦散落了一地。
百姓們聽到風聲,嚇得根本不敢走出房門,本該是繁華熱鬨的城鎮,此刻卻一片寂寥,街道上店鋪停業,連攤販也不見了蹤影,隻有涼風一路從街頭刮到街尾,吹著地上的塵埃簌簌的漂浮在空氣中。
皇宮內,已到了早朝的時辰,南宮玉穿著一身華貴的龍袍,頭戴金冠,高坐在廟堂之高,他的身側是姿態慵懶的淩若夕,若是平日,這裡理應有一大幫朝臣分兩列站好,可如今卻隻有衛斯理等新晉的朝臣孤零零站在下方,他們茫然的對視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早朝的時辰已過,按照祖規,這些延誤早朝的官員當如何處置?”淩若夕勾起嘴角,淡然的笑著問道。
衛斯理算是朝臣中少有的與淩若夕曾有過正麵接觸,且見麵還算愉快的人,他當即走到大殿中央,拱手抱拳道:“按照規矩,理應除掉烏紗,貶出朝堂,終身不得複用。”
“恩,那就按照規矩做事吧,這種目無法紀的大臣,南詔國養不起,更要不起。”淩若夕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一句話,卻嚇得這六名官員渾身一抖,愕然抬頭,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否則他們怎麼會聽到皇後娘娘說,要處置整個朝堂近七成的官員呢?
“娘娘,這……”衛斯理很想問,她是認真的麼?這些大臣中不乏重臣,更有攝政王在列,若當真這麼辦了,隻怕要動搖國之根本啊。
“皇上,你覺得呢?”淩若夕直接將皮球踢給了南宮玉,她說再多,也比不上帝王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