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任由他直勾勾盯著自己,麵對南宮玉陰鷙的目光毫無任何的反應,腳步跨入殿中。
“你去了哪裡?”南宮玉被她氣定神閒的模樣氣得暗自咬牙,麵上的冷色更是加重了幾分,“你知不知道朕在此處等了你一夜?”她有讓他等候嗎?淩若夕詭異的沉默了一秒,總覺得他的語氣像極了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心裡有些不悅,“南宮玉,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合作,我去了什麼地方,似乎並不需要向你提前通知。”
有時候南宮玉真的懷疑這個女人的心是鐵做的,否則,為什麼她總對自己的情意視而不見?若是以前,他或許隻會暗自傷神,甚至就這麼認命,可是在見過她對東方夕朝的另眼相看後,他怎麼可能還無動於衷?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勉強的扯動唇瓣,“朕並非是質問你,而是擔心你在外麵遇到了不測。”
他緩和了一下語氣,不願同淩若夕硬碰硬,但心裡的憋屈與怒火,卻不減反增,仿佛心裡藏著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有迸射的可能。
淩若夕仍舊是一副麵若冰霜的樣子,漠然啟口:“我昨夜隻是出去隨便走了走。”
她在撒謊!南宮玉幾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昨夜那場盛大的煙火,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
雙手用力握緊身下的木椅扶手,手背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凸凸地暴起,“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陰鷙的話語森冷至極,淩若夕擰起的眉頭此刻愈發攏緊了幾分,對上他暗藏冷怒的目光,“你在這裡等了一夜,就隻是為了知道我去了何處?”
“朕不該知道嗎?你是朕的皇後!”手掌砰地砸在扶手上,他憤然起身,一股逼人的壓迫感朝著淩若夕撲去。
身為帝王的強悍氣勢若是換做旁人,或許早就嚇得肝膽俱裂,奈何,對淩若夕卻顯然不夠看。
她涼涼的揚起嘴角,“名義上的皇後,你該不會忘了我們曾經的約定吧?比起來這裡興師問罪,或者我們更應該談一談,何時釋放東方夕朝。”
“釋放?在你的眼裡,他比朕更重要?”南宮玉怒極反笑,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為何她還能這般的無所畏懼?甚至不願安撫自己,反而再度提起那個男人?“你就這麼在意他?”
充滿醋意的話語脫口而出,整個寢宮驟然間安靜下來,唯有那無聲的硝煙愈發濃鬱,甚至隱隱有種劍拔弩張。
“這和他沒有關係,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淩若夕對他的口氣很是不滿,不是說好了嗎?隻要安撫了北寧國,他就會放走雲井辰,事到如今,他為何又再次反口?
“嗬,放他離開後,讓朕親眼看著你們雙宿雙飛?”南宮玉氣得雙眼猩紅,一字一字狠聲道:“你做夢!朕不會放走他,更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朕。”
他閃爍著陰涼光芒的雙眼裡,浮現了近乎執拗的占有欲,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愛慕的女人,他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淩若夕麵色一沉,對上他似野獸般猙獰的麵容,冷笑道:“這和我們先前的約定不一樣吧。”
南宮玉沒有吭聲,他早就受夠了同她之間隻有合作的關係,他想要更加親昵,更加親密的聯係,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