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那些覬覦著她的混蛋,他會一個個收拾掉,絕不會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
微微眯起的雙眼閃爍著驚心動魄的寒芒,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目光透過身後大開的窗戶,冷眼眺望南詔國京師的方向,身側泛著一股暴虐的戾氣。
此時,雲族,終年環繞在群山的白霧將這個地方襯托得宛如仙境般美麗,主事堂內,明亮的燭光將房間裡各個角落照耀得通明。
雲滄海著一席深藍色長袍,銀冠豎起青絲,穩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兩側除已身故的大長老外,七名長老並排而坐,剛歸來的四長老正麵露怒容站在中央,雲九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族長,不能再任由少主繼續胡鬨下去了……你是沒看見,老夫前去時,少主有多囂張!”四長老劈裡啪啦將雲井辰如何如何張狂的舉動放大數倍說了出來,同時還不忘帶上淩若夕母子,“老夫看,這少主擺明是被那女人給蒙蔽了心智,已經忘記了身為雲族繼承人的風範與教導!不懂尊老愛幼,不懂得尊卑,哼,這樣的繼承人,將來可不是要斷送雲族百年的威名嗎?”
“老死。”三長老不悅的喚道,他是最擁護雲井辰的人之一,“少主他畢竟是少主,不論他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該用如此犀利的言詞抨擊他。”
“哼,那就任由老夫被少主刁難?還被他身邊的女人一通辱罵嗎?”四長老沒好氣的質問道,“三哥,你自己說說,自從少主認識這淩若夕以後,做的哪件事不出格?雲族早有規矩,沒有要事不得私自出世,可少主卻反其道而行之,被外邊的花花世界蒙蔽了雙眼,玩瘋了,鬨出這麼大的醜事後,還不肯回來!就連老夫親自走一遭,也沒能讓少主回心轉意,這不是失職又是什麼?”
臟水一桶接著一桶往雲井辰的身上潑去,四長老隻恨不得立刻進言,讓雲滄海罷免雲井辰繼承人的身份。
“你!”三長老論口才,斷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怒紅了一張臉,怒視著他。
大堂內,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雲滄海穩坐高位,冷眼看著這幫人的爭鬥,他何嘗不知道,他們雙方如此爭鬥是為了什麼?想到如今的大兒子,再想想始終不曾放棄過爭奪的小兒子,他的臉上不自覺出現了一絲黯淡。
“夠了,你們都已不是年輕人,這種小事也值得你們吵吵鬨鬨嗎?”聽著長老們猶如潑婦罵街的對罵聲,雲滄海一時也怒了,向來爽朗的男人此刻卻冷下臉來,地玄品階的威壓形成一股氣浪,席卷整間屋子。
四長老心有不甘的瞪了三長老一眼,這才閉了嘴,但臉色卻極其不忿。
顯然心有不服。
“這件事不論如何,是井辰做得太過,外麵的情況現下怎麼樣?南詔可有異動?”雲滄海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勉強將心頭的怒火壓下,低聲問道。
掌握情報的五長老拱手道:“回族長,少主勒令所有在南詔國內的店鋪通通關門停業,導致南詔國如今民怨四起,新帝南宮玉竭力打壓我族,並且秘密派人尋找我族的方位,企圖派兵攻打。”
“南宮玉嗎?這世間真的變了,我如今還記得他的父親,沒想到,不過閉關數年,天下的格局已是物是人非。”雲滄海幽幽感慨著,他年輕時,曾有緣與南宮玉的父親見過一麵,那是一位有愛民之心,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帝王,他的孩子,怕是也繼承了他的這份愛民之心吧。
“族長,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啊。”四長老不死心的繼續勸說道:“少主分明是為了這個女人要和南詔死磕到底了……”
“你見過那淩若夕?”雲滄海頓時斂去麵上的黯然,雄渾的聲音中氣十足,哪裡還有方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