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正廳,明媚的陽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籠罩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猶如散發著萬丈光芒似的,貴不可攀。
“希望之光嗎?”絕殺低聲呢喃一句,神色略顯複雜。
回到一號山穀,淩若夕便將自己關進了臥房內,就連淩小白和黑狼也被她扔了出來,她坐在書桌後邊,用毛筆迅速描繪出了整個深淵地獄的地形圖,然後根據這些天來的觀察,計算著這道結界所能覆蓋的空間距離。
“嘖,天上不行,隻能從地下著手嗎?”她不停的旋轉著指尖的毛病,專注地看著圖紙,不停的分析著有可能離開的方法。
顯然,想要從懸崖上方離開已是一條死路,完全不通,可若是從地麵挖掘出一道通往外界的地道,或許可行,但這個方法必須建立在地下不存於結界覆蓋的範圍內,否則也是空談。
夜已深,房間裡的燭光仍舊閃爍不停,她的剪影被光暈投射在紙糊窗戶上,屋外,以老頭為首的幾人正靜靜地圍聚在一起,小一端著剛熱好的飯菜,焦慮的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你彆晃了行嗎?我看得頭疼。”老頭不禁抬起手,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嗬斥道。
“可是,師姐她今天一整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在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抗不住的,自從了絕殺前輩過招後,師姐受到的傷勢就沒痊愈,現在又日夜操勞,想著出穀的方法,身體能不垮麼?”小一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是,他承認離開這裡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再怎樣,也沒有她的身體來得要緊啊。
“小爺去吧。”淩小白咻地一下從他手裡將托盤搶了過來,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身後數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當淩若夕打開門,眉頭不禁一皺:“大半夜你們不睡覺聚集在這裡做什麼?”
“娘親,咱們先吃東西,有事待會兒再說。”淩小白賣著乖,一手托住托盤,一手拽住她,往桌椅邊上走去。
“是啊,姑娘,想要找到出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是身體要緊。”雲旭也走了進來,沉聲提醒道。
“咦?你這畫的是什麼玩意兒?”老頭剛進屋就被書桌下方一團團皺起的白紙吸引了注意力,打開一看,隻覺得完全看不明白,像是鬼畫符,不是折現就是曲線,而且上麵還標注著極其陌生的符號,若是有現代人在此,定會認出,那分明是計算的工程式。
淩若夕剛想說話,手裡就被淩小白塞入了一雙筷子,他憤憤的抬起頭,瞪著鬼醫:“能不能先等娘親吃完飯再說話啊?”
“嘿!我說你這小子,和長輩說話什麼態度啊。”大的也就罷了,怎麼連小的對他也是這副德性?難道果真應了那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哼,你們都不關心娘親的身體健康,小爺乾嘛還要對你們好?”淩小白振振有詞的說道,那態度讓鬼醫頓時氣也不是怒也不是,隻能用眼刀狠狠地刮著他。
“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吃過夜宵,淩若夕這才將一張完善的地形圖遞給他們,“這是我剛才畫出的線路圖,你們看看。”
老頭一把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好久,“這是什麼?上麵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手指戳戳方程式,在他眼中,這完全是一串不存在在他認知中的符號。
淩若夕這才恍然,拍拍腦袋,替他們解釋道:“我有個想法,既然天上這條路走不通,我們乾脆就放棄它,改走地下,山穀內的地形極其複雜,在三十號山穀後,幾乎全是柔軟的泥巴地,岩石頗少,如果從那兒開鑿,應該是最為省力的,若能成功挖掘出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我們就可直接繞過結界,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