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其實少主繼承人的身份,一直被二少爺覬覦著,二少爺與少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從小就喜愛與少主爭鬥,這次少主犯了大錯,甚至族長三催四請,也不肯回族,被雲玲帶回去後,定不會罷休,屆時,若二少爺的黨羽在從旁煽風點火,隻怕,少主的處境會變得很艱難。”雲旭一五一十的將雲族內兩極分化的局麵,告知了淩若夕。
對於雲井寒,淩若夕早就知道,不過,她不認為一個這麼多年也未曾打敗雲井辰的人,會是他的對手。
“他能夠穩坐繼承人的身份,自然不缺少手段,他的好弟弟想要動手,也要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這個資格。”話語裡透著一股堅定的信任,話音剛落,雲旭愕然抬頭。
聽姑娘這話的意思,似乎很了解少主,也很信任少主?
他故意忽略掉在這個認知下,隱隱作痛的心臟,朝淩若夕用力點頭:“姑娘說得沒錯,少主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二少爺從小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族長出關,必定會是少主的一大助力,少主他斷不會有事的。”
或許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雲旭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淩若夕難得去聽他那番陳詞濫調般的恭維,在她的眼中,雲井辰就是一個死皮賴臉的無恥男人,什麼文韜武略,她完全沒有看到,那男人除了精蟲上腦,成天調戲自己,還有彆的嗎?
“繼續調查南詔國和北寧國之間的事,尤其是南宮玉。”她必須要知道,他突然間改變的手段,究竟是源於什麼。
“姑娘,南詔若和北寧打得不可開交,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戰鬥中,誰還會在意淩若夕這個紅杏出牆的皇後?
這有利於她在南詔國內部活動,畢竟,搜捕她的人手銳減,即使她不用喬裝打扮,也不需要擔心會被人圍捕住了。
他所能想到的,淩若夕怎會想不明白,眉梢微微揚起,她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張正直的麵容下,居然也有一肚子壞水啊。”
她還以為他同絕殺一樣,一身風骨,看不起那些小算盤呢。
“娘親,這是不是就叫近墨者黑?”淩小白忽然扯住她的衣袖,嗓音糯糯地問道。
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的雲旭。
聽得嘴角抽搐的淩若夕,她啪地一聲,一個爆栗狠狠的敲打在淩小白的腦門上,疼得他當即掉下眼淚來,在原地不斷跳腳。
“不會說話就不要勉強,連成語也不會用,以後定會給我丟人。”淩若夕冷哧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股磅礴的氣場,瞬間席卷大堂,安靜擺放在其中的桌椅,在威壓的逼迫下,在石地上蹦踏,發出哐當哐當的清脆響聲。
淩小白唯有的撅著嘴,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錯,雲旭明明是在娘親的調教下,才變得這麼負有心機。
再繼續讓他跟在娘親身邊,隻怕他會被徹底玩壞吧。
“好啦,娘親,寶寶以後再也不敢這麼說了。“淩小白拍著胸口許下了承諾,但從小到大,他說過的話太多,但他能做到的又少之又少。
“相信你的嘴,還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淩若夕冷聲吐槽著,對淩小白的許諾不置一詞。
“嘿嘿,娘親,咱們不能搞封建迷信。”見風波過去,淩小白又恢複了自己賣萌的本領。
麵對一個時時刻刻在向自己賣蠢的孩子,淩若夕表示各種無力,她慵懶的斜靠在木椅上,姿態極其傲然,氣場全開,墨色的長衫略點鬆垮的垂下在她身上,那道雪白的脖頸,似是在散發著一股誘人的美麗,“不是近墨者黑,而是近朱者赤,小白,有空你得把四書五經好好看上一遍,我可不想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