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若她孑然一身,她根本無需畏首畏尾的建立什麼勢力,但她現在並非一個人,深幽的目光迅速從屋外空地上正背對著他們紮著馬步的淩小白身上掃過,冷冽的瞳眸浮現了一絲柔軟,但下一秒,便被純正的黑吞噬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任由他們為所欲為?汙蔑姑娘的清譽?”暗水急得直撓頭。
“我再想想吧。”淩若夕糾結的擰起眉頭,說實話,她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待她,但似乎,他們卻很在意。
似是看出她的無奈,眾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從廳中魚貫而出。
絕殺先行與他們分開,與鬼醫一道前去觀察那幫乞丐的修煉進程,剩下的隊長們麵色難看的從山寨裡走出,突然,一隊隊長暴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那些人居然敢如此詆毀姑娘,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你想做什麼?”暗水心頭咯噔一下,警惕的問道。
“替姑娘解決麻煩,你們不是害怕那什麼淩克清一旦出事,會讓姑娘的名譽再次受損嗎?我去把他給救出來不就行了?”他雙眼放光,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說不定等到他回來後,還能得到姑娘的誇獎呢。
暗水狠狠皺起眉頭:“你彆衝動,姑娘沒讓咱們輕舉妄動。”
“我覺得一隊說得有道理。”三隊的隊長舉手讚成這個提議,當即,有四五名隊長出聲附議。
眾誌成城,暗水一時間也猶豫了,他們的提議並非不可行,若是能夠將淩克清救出來,又讓人不知道是誰乾的,就算他們懷疑姑娘,也沒有證據啊。
“老二,沒什麼好猶豫的,大不了咱們到時候做得乾脆一點,不讓人懷疑姑娘不就行了?”一隊長神秘兮兮的說道,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在他看來,救出人後,他們隻要偽裝身份,告訴那些人,不就沒人會懷疑淩若夕了嗎?
暗水掙紮了許久,最後終是緩緩點頭:“好,就按你們說的辦。”
下午,暗水敲開鬼醫的房門,不知同他談了些什麼,離開時,他臉上的笑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得意。
淩若夕用過晚膳便回到房間裡準備靜心修煉,她剛翻身坐上床榻,寬敞的衣袖內,忽然間有一截信紙落下,搖曳著掉落在她的腳邊,彎下腰將信紙撿起。
熟悉的筆跡頓時映入她的眼簾。
這封信什麼時候被她放在身上的?淩若夕的神色有些古怪,用力將寫滿密密麻麻情話的信紙揉成一團,剛要扔掉,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放下了手臂。
“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一番心意,算了,還是留在這裡,將來見到他,也好同他算賬。”淩若夕嘀咕一句後,便將紙團重新打開,拂去上麵的褶皺痕跡,將‘情書’放到了房間的書架中,隨後,她重新進入修煉狀態。
入夜,幾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淩若夕的房門外,屋子裡門窗緊閉,裡麵更是靜悄悄的,未曾有任何的聲響傳出。
“怎麼樣?藥效是不是發揮作用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一隊隊長略帶緊張的問道,誰讓他們的姑娘警覺心那麼高,想要偷偷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離開,除了下藥,根本沒有彆的辦法。
這迷藥是暗水下午強行從鬼醫那兒求來的,無色無味,如果是一般人,哪怕無意服下,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但若是修為高強的人,便會陷入沉睡,實力越高,藥效所發揮的作用也就越大。
這些日子淩若夕日日夜夜與這幫人待在一起,心裡的戒備比起以前減低了許多,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在她的晚膳中下了毒,才會被他們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