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暗水明顯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居然會是他們。
“二哥,你彆說話,你身上還有傷呢。”一個隊員哽咽的說道,他顫抖著手指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撕扯開暗水身上破碎的衣衫,倒在那些血肉外翻的傷口上,全然忘記了,這兒還有一個女人。
男人野性的軀體赤裸的出現在淩若夕的麵前,那些淋漓可怕的傷痕,為他們更是增添了幾分血腥的美感。
淩若夕神色不變,說實話,男人的果體什麼的,她早就看膩了,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害羞、難為情的表情。
為七人做了簡單的包紮後,隊員們將他們一個個駝在自己身上,準備撤離。
他們的琵琶骨被貫穿,體內又有迷藥在作祟,如今虛弱得就連一個普通的女子也不如。
“走吧。”淩若夕好不容易才勉強恢複了些許力氣,立即下令撤離。
順著來時那條漆黑的通道朝上行走,眾人的速度不快,他們一邊要顧忌背上的傷患,一邊還要顧及淩若夕虛弱的身體,以至於走得極其緩慢。
“姑娘,抱歉。”暗水趴在一名隊員的背上,向身旁並列行走的女人露出一絲慚愧的苦笑。
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敵人的狡猾,不僅沒能給她一份驚喜的禮物,甚至還連累她千裡迢迢跑來營救。
“有力氣說話,不如留著點,免得又暈死過去,給大家惹麻煩。”淩若夕沒好氣的諷刺道,這是獨屬於她的關心。
暗水怎會聽不出她話裡暗藏的關切?抿唇一笑,倒也不再開口。
有什麼話,他們可以離開後再說。
剛從通道中衝出,屋外的打鬥聲,便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膜,淩若夕抬腳跨出大門,定眼一看,頓時愣了。
喂喂喂,這是人間地獄麼?
絕殺與木堯梓等人在屋外的院子裡彙合,二十餘人在上千士兵的包圍中,如同砍白菜一般,拚命的放著殺招,一波波人倒下,便有一波波人添上,滿園入眼儘是一具具死狀各異的屍體。
“屠夫!惡魔!”淩若夕滿頭黑線的嘟嚷道,她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似乎就沒一個正常的,她也會殺人,但絕不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生撕活人什麼的,真的很凶殘有木有?
“還真是老大的作風。”暗水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笑道。
淩若夕這才記起,貌似在深淵地獄中,一直有著有關於絕殺出手狠辣的流言,隻不過,她沒有親眼驗證過而已。
而眼前的這一幕,她想,她算是真切的體會到了,絕殺的威信到底是怎樣堆積起來的。
“速戰速決。”她眸光一冷,立即下令。
聞言,正在交鋒的絕殺等人加快了速度,身影所到之處,莫不是鮮血漫天,血花飛舞。
他們硬生生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淩若夕被隊員們夾在中央護著從血泊中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