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撕破了臉,為了避免在混亂中被她逃走,雲井寒決定扣下這幫賓客,直到事情結束。
“喂,你同淩若夕有什麼恩怨,你們自己打去,做什麼為難我們?”有賓客憤憤不平的高喝道,對雲井寒這種類似軟禁的做法很是不滿。
話剛說出口,回應他的,是幾名雲族弟子豁然拔出來的森冷刀刃,銳利的刀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叫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賓客立馬閉上了嘴,縮了縮脖子,藏在人群中,不敢再貿然出聲。
“看樣子,這場婚事從一開始就是騙局?為了引我入甕?”淩若夕危險的眯起了雙眼,沉聲問道,眸光裡寒芒乍現,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這件事裡裡外外透著些許詭異與異常。
以雲井辰瑕疵必報的個性,被雲玲狠狠算計了一番後,怎麼可能答應娶她為妻?而且還將消息鬨得人儘皆知。
知道這並不是雲井辰的本意,甚至於就連這所謂的新郎官也是人偽裝的以後,淩若夕平靜的心潮泛起了淡淡的慶幸。
雖然她極力否認這個事實。
“不錯,”回答她的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雲玲,她猛地將額上垂落的珠簾撥開,描繪著精美妝容的臉蛋,此刻冷若冰霜,哪裡有身為新娘子該有的喜慶與高興?
“哦?理由呢?”淩若夕漫不經心的挑起眉梢,手掌迅速在臉蛋上抹了幾把,將那礙事的胭脂擦掉,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真的是她。”直到看清她那張為世人所知的容顏,賓客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剛才的裝束都是假扮的!
南宮玉呼吸一滯,近乎癡迷的望著空中那抹讓他牽腸掛肚,又愛又恨的身影。
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沒見,他卻覺得遙遠得似已過了好多年。
但隨即,眼眸中蕩漾的溫情被一抹陰鷙的冷光吞噬掉,他猛地握緊拳頭,朝衛斯理投去一個淩厲的眼神,後者為難的咬住唇瓣,似在掙紮,在猶豫。
“去。”他啞聲說道,傳音入密。
麵對他的堅決與強勢,衛斯理隻能咬牙,答應下來,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通通集中在眼前對持的雙方身上時,朝身後的侍衛招招手,附耳吩咐幾句。
淩若夕看似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雲井寒和雲玲的身上,但實則她敏銳的感官,卻是將整個現場密切注意著。
注意到南詔國使臣的異動,她微微蹙了蹙眉,“絕殺。”
絕殺立即了然,示意她放心,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理由?淩若夕要不是你!要不是因為你!少主他根本不會遭到這種事!都是你的錯!是你為少主,為雲族帶來了災難。”雲玲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一雙滿是仇恨的眼神,緊緊的定格在她的身上,視線銳利如刀鋒。
“喂,混蛋丫頭,你是災星附體麼?”鬼醫偷偷走到淩若夕身旁,似笑非笑的問道。
淩若夕用眼角睨了他一眼,“災星附體?你確定你的腦子沒出問題嗎?”
“嘿嘿,要不然,他們乾嘛這麼說你?我也奇了怪了,這雲族出事,怎麼能算在你的頭上呢?”鬼醫故作迷茫乾的歪著腦袋,模樣呆萌呆萌的,煞是可愛。
隻可惜這是在淩若夕眼裡,在雲玲看來,他那張臉分明是可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