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實力的懸殊是赤裸裸的,他們的一招一式,甚至連眾人的衣擺也沒能碰到。
“喂喂喂,他們這是在耍猴嗎?”鬼醫無力的揉揉太陽穴,明明有一擊必殺的能力,卻偏偏要捉弄著這幫人玩兒,果然,就連暗水他們也被混蛋丫頭給帶壞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淩若夕接收到他投遞而來的詭異目光,頓時,眸光一寒。
鬼醫隻覺一股涼氣從背脊蹭地竄上了頭皮,忙不迭訕訕笑了兩聲:“哎喲,我哪有什麼眼神?我這是在心裡誇你調教有方呢。”
媽蛋!他容易麼他?做師傅做到這個份兒上,他快要淚流滿麵了有木有?
天底下還能找到一個比他更加悲催的師傅麼?被自己的徒弟威脅神馬的,真心夠了。
話雖如此,但鬼醫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生氣,那雙眼閃爍著的,是溫暖的縱容與淡淡的寵溺。
他到底在一個勁的想什麼?表情怎會這般猥瑣?
淩若夕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目光投放在戰場上,眼前的局勢與其說是廝殺,更像是單方麵的捉弄,那幫雲族的弟子宛如被暗水等人牽住鎖鏈的猴子,全力揮出的攻擊,通通被避開,不僅如此,每一次落空,還得忍受他們的奚落與嘲笑。
簡直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我記得他們以前沒有這麼惡劣吧?”淩若夕頓時有種刮目相看的錯覺,什麼時候,她心裡耿直的代言人們,也學會了這般無恥、猥瑣的手段?
鬼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雙手環抱在胸前,嘟嚷道:“這就叫近墨者黑。”
“謝謝,我更喜歡你形容成近朱者赤。”淩若夕用眼角膩著他,反駁道。
“你這分明是在給自己的臉上貼金。”鬼醫撅著嘴,神色很是不忿。
明明就是她把暗水他們給帶壞的,還什麼近朱者赤?有這麼拐著彎自己誇自己的嗎?
“速戰速決,你們若是不行,就退下來,換我上。”眼見暗水他們似乎有打消耗戰,繼續捉弄的跡象,淩若夕當即下了命令。
解決這些弱小的敵人,還需要這麼多時間?那他們完全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她清脆冷峻的聲音湧入戰場,原本還想繼續發揮惡趣味癖好的眾名隊長立即停下了躲閃的腳步,周身的氣息瞬間暴漲,火力全開。
“哇擦,紫階巔峰?”要不要這麼給力?圍觀的賓客通通嚇得雙眼脫窗,原本以為高手隻有一兩個,可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紫階的強者?
這些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源源不斷的徘徊在空氣中,即使是站在下方遠處,仍舊能夠被這股壓力弄得胸口悶痛,更彆說直接承受的雲族弟子了。
甚至不用暗水他們親自出手,這批蝦兵蟹將便一個個口吐鮮血,如同胸口中了炮彈般,被轟地砸下。
“砰砰砰。”身體猶如流星隕落,在地麵上砸出一個個深坑,平坦寬敞的浮雲地,出現了道道裂痕。
“太弱了太弱了。”暗水悠悠然收回外放的氣勢,咂吧咂吧嘴唇,一臉沒儘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