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就算你有高手坐鎮那又怎樣?今日,你必將死在此處,絕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雲井寒咬牙切齒的低吼著,態度極其篤定,也極其自信。
聞言,淩若夕緩緩揚起了眉梢,輕揮衣袖,從空中降落,腳邊是被砸出的一個個深坑,坑裡,則是哀鴻篇野,身受重傷的雲族弟子,麵對這樣的慘狀,她卻連眉頭也不成皺過一下。
“丫頭,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恨你入骨?”鬼醫緊隨著飄落在她的身旁,凝眉問道,一般人會有這麼仇恨的眼神嗎?居然還要將她斬殺在此處。
淩若夕故作無辜的聳聳肩膀:“這件事我比你更想知道,我究竟是奸殺了他的妻兒,還是殺害了他的父母。”
擦!她這是在詛咒雲井寒全家的節奏麼?
鬼醫滿腦子黑線,嘴唇蠕動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要留下淩姑娘?喂,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是拿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不存在是吧?”暗水雙手插在腰間,居高臨下的俯瞰下來,神色略顯不悅。
媽蛋!動手的是他們,傷人的也是他們,為毛這些人的注意力,就這麼輕而易舉就被淩姑娘給奪走了?他預想中,群人崇拜的畫麵,根本沒有出現有木有?
壯漢特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事,習慣就好。”
在淩姑娘身邊,他們若是綠葉,她便是紅花,充當綠葉這種事,他們也乾得心甘情願。
暗水也就嘴巴上抱怨抱怨幾句,怎麼可能真的對淩若夕不滿?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臉上幽怨的神情,鼻腔裡發出兩聲傲慢的哼哼聲:“還有什麼招,你們快點使出來,丫的,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這個真理嗎?”
“淩若夕這就是你養的狗?粗俗、無理、根本就是一群毫無禮義廉恥的莽夫。”雲玲聽著暗水嘴裡擠出的這些刺耳的話,心頭那把火,愈燃愈烈,幾乎達到了快要再次爆發的地步。
淩若夕掏掏耳朵,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可不歸我養。”
“哼,手底下見真章,你叫得這麼厲害,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麼樣了。”有隊長意味深長的打量了雲玲一番,並不參雜任何淫邪的目光,卻讓雲玲有種被扒光了衣服的錯覺。
“你們找死!”她一聲爆喝,下意識運起玄力,想要出手,但體內剛平複的內傷,又因此作痛,小臉驀地慘白。
“喲嗬,嘴巴倒是挺厲害的,我好怕好怕喲。”暗水故作猥瑣的揉揉胸口,嘴巴幾乎快要咧到耳垂邊上去了。
淩若夕嘴角一抖,她很不願意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真心很像正在試圖調戲良家婦女的富家公子哥。
她下意識朝後退了數步,低垂下頭,一副同天空上那幫猥瑣的男人完全不認識的模樣,身旁的鬼醫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你!你們!”雲玲氣得玄力在經脈中反噬,一口心頭血哇的噴出嘴角。
“臥槽,暗水,你這口才也太好了吧?居然能把人活生生氣到吐血?”壯漢忍住笑,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巴,嘴裡說出的話,能把死人給氣活。
暗水一臉高深莫測的搖搖頭:“不是我方太厲害,而是敵人不給力,說了你們也不懂。”這是被他的無恥打擊得瞬間啞然的眾名隊長。這是氣到渾身發抖的雲玲。
“你覺得他們得了你幾分真傳?”鬼醫悄聲詢問著身旁的淩若夕,同她接觸得太久,好人也會變壞,壞人隻會變得更壞,以前的他們,頂多隻是手上功夫彪悍,可現在呢?就連嘴上功夫,也是出類拔萃。
淩若夕默默的望了望天,幽幽然啟口道:“我最多隻是他們的引路者,開發了他們的潛能,這是他們的本質,與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