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難聽。”淩小白渾身一抖,扭過頭,看了眼後方光禿禿的山巔,吐槽道。
淩若夕沒理會他的少見多怪,根據雲井寒所指的方向,迅速帶人趕到山洞,洞口外,一株高挺的桃花樹,正靜靜的聳立著,還未到桃花綻放的花期,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布滿枝椏,微風拂過,枝椏在風中輕輕晃動,偶有幾朵花骨朵打著旋兒,飄然落下。
“真美。”暗水驚歎的伸出手掌,接住了空中旋落的花苞,鼻尖微微一動,嗅了嗅。她很想知道,這桃花根本沒開,他能嗅出什麼味兒來?眉角不自覺跳動幾下,她無力的揉了揉,對暗水時不時蹦出的少男情懷,各種吐槽無能。
“泥垢了。”鬼醫直截了當的衝他翻了個白眼,媽蛋,這麼一個三大五粗的爺們,忽然間開始傷春悲秋,他表示不忍直視啊。
“你們不懂。”暗水惆悵的歎息道。
回應他的,是數道利落離去的背影,和他爭論下去,隻會拉低他們的智商。
“喂,你們彆走啊。”暗水慌忙把手中的花苞一扔,邁著步子猛追上去。
淩若夕飛身躍起,身影好似疾風,蹭地從山脈的石壁上一路飛行而上,躍入了那位於半山腰的洞穴之中。
漆黑的山洞隻有洞口外的明朗陽光灑入,淩若夕微微眯起眼,目光停在正前方用草席隨意卷著的物體上,麵色微涼,她快步走上前去,誰料,卻在距離那物體半米的距離時,鼻尖砰的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兩條溫熱的液體,從她的鼻下流了出來,即使不去擦,淩若夕也能想象到這玩意兒是什麼,找到大夫人的屍首對她而言太過重要,以至於,她竟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與警覺。
聽聞到後方不間斷落地的腳步聲,她猛地抬手,迅速將血漬擦乾。
“恩?有血腥味。”鬼醫敏銳的嗅到了這山洞裡漂浮著的味道,眉頭一擰。
淩若夕有些慶幸自己的動作還算快,否則,讓這幫沒節操的混蛋知道自己被撞出了鼻血,不得嘲笑她一輩子麼?
“是結界。”她指了指麵前的空氣,爾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小的石子,凝聚玄力,咻地扔到結界上,空氣瞬間出現扭曲,隨後,那石子竟像是撞上了牆壁一般,被反彈回來。
“臥槽,又是結界?”暗水今兒是對結界這種東西徹底深惡痛絕了,媽蛋!他恨這玩意兒好麼?
“怎麼破除她?”鬼醫一針見血的問道,神色有些難看,暗水的心情何嘗不是他們的?想他們修為高深,卻被結界難倒,這要是傳揚出去,可不是丟他們的臉嗎?
淩若夕慢悠悠扭過頭來,目光定格在淩小白肩膀上,縮成一團,正在打哈欠的某狼身上。
接收到她投來的視線,黑狼渾身一抖,丫的,這麼看著它做什麼?
“你來。”淩若夕吩咐道,擺明了要把破除結界的重任交給黑狼,也隻有它這隻常年混在雲族的神獸,對結界有所了解。
“吱吱吱吱。”想要本大爺出手,先給銀子。
“速度。”淩若夕懶得去猜它的叫嚷意味著什麼,沉聲命令道。
黑狼被她冷冽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陣恐慌,媽的,它這是被她平時給折磨得條件反射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淩小白的肩膀上蹭了下來,它吱吱的朝淩若夕不滿的叫了兩聲,隨後,在心裡自我安慰道,切,女魔頭這麼凶,到關鍵時候不還得靠它嗎?
這麼一想,心裡的不忿頓時化作了豪氣,它昂著腦袋,朝結界走去,站在結界的屏障外,踱步幾下後,雙眼一亮,利齒咬破爪子,人性化的坐在地上,兩隻後爪蜷縮在腹部,兩隻前爪不停的在空中畫著古怪的圖紋。
淩若夕看不懂,暗水等人也看不懂。
但它的舉動卻是在告訴他們,對於這道結界,它是知道的,並且能夠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