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淩若夕心頭一驚,本就僵硬的身體,此刻宛如石化的雕塑。
將人安妥的放在一旁的床榻上,他單膝磕在床沿的木板上,胸前自然垂落的青絲,在淩若夕的麵頰上來回掃動,那好似羽毛般輕盈卻又難以忽視的感覺,連帶著她的心,也下意識漏了半拍。
砰砰……
砰砰砰……
不斷加速的心跳,好似那重金屬的鼓音,不知是這房間裡的溫度太過熾熱,還是他們之間的動作太過親昵,淩若夕隻覺得麵頰似有火燒般,燙燙的。
該不會是昨夜喝的烈酒,現在還在體內作祟吧?
她努力想要為自己失控的心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選擇性的不願去聽心底深處傳來的那道聲音。
她絕對不是心動,絕對不是!
因為被點住穴道,淩若夕就算想要逃脫這危險的氛圍,也做不到,隻能惱怒的瞪著雙眼,用眼神試圖製止他的靠近。
男人獨有的清淡體香,此刻就好似一張密網,鋪天蓋地的將她罩在其中,退不得,也掙脫不了。
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了!淩若夕麵頰緋紅,惡狠狠瞪著他:“你給我滾遠點。”
雲井辰用膝蓋抵住床沿的木板,體貼的保持著一絲距離,聞言,他嘴角邪魅的笑容愈發加深,細長的睫毛撲閃幾下,定眼看著身下,與他隻隔著不足一個拳頭的女人,眉眼彎彎:“本尊沒有乘人之危的想法,就算本尊對你的渴望一日比一日加重,但在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前,本尊不會動你一分一毫。”
白天摟著她在大庭廣眾下上演了深吻戲碼的男人嘴裡說出的話,還有說服力麼?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早八百年就沒了節操的男人?”淩若夕反駁道,口中甚至發出了不屑的嗤笑聲。
雲井辰纖細的手指,此刻剛落在她身前的衣襟上。
淩若夕背脊一僵,立即警覺:“你想乾嘛?”
臥槽,他剛才不是說不會對她做什麼麼?
雲井辰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他一邊極其緩慢的替她鬆開襟口的盤扣,一邊故作委屈的解釋道:“本尊隻是想替你寬衣,”他故意停頓了幾秒,淩若夕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好似小鹿亂撞,那種既期待,又惱怒的感覺,讓她無法適應,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於心律不齊時,耳畔,再度響起了他含著笑意的低沉聲音:“然後,替你治療傷勢。”
言罷,他手腕一翻,衣袖中藏著的一個藥瓶,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他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真的沒有任何不軌的意圖。
“既然是療傷,你還在做什麼?”淩若夕麵頰緋紅,冷聲嗬斥道,媽的,這男人難道上輩子是狐狸精麼?為什麼竟能引得她心跳加速?
她深深的覺得,隻要雲井辰打定主意想要蠱惑一個女子,任憑是誰,都會情難自禁,而她也不例外。
這隻是女人的激素在作祟,似乎為自己的異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淩若夕頓時在心頭狠狠鬆了口氣。
可惜,她吐出的濁氣卻讓雲井辰誤會了,他笑眯眯的湊近她的麵前,幾乎與她鼻尖相對,妖孽的容顏此刻無限放大,淩若夕瞳孔一縮,竟露出了些許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