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甚至有種他根本就是精神分裂的錯覺。
將這個古怪的念頭壓下,她點頭道:“那好,待會兒就把人召集起來,合力衝破這道結界。”
“不過這個方法,本尊出力最大,”雲井辰揚唇輕笑,“你是不是該多多少少給本尊一些實質性的獎勵?”
能夠光明正大的向她討要獎勵,這種機會可不多啊,他必須得要牢牢的把握住才行。
淩若夕眉心一跳,見鬼似的看著他:“你不要說得好像這件事你完全無利可圖。”
他不是也想離開這兒麼?為毛變成了他是在替自己辦事?
“本尊有何利益?說來聽聽。”他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話到了嘴邊又被淩若夕自己咽了下去,她保證,不管她說出什麼理由,這個男人總能反駁她,既然是這樣,說和不說有什麼差彆?
她果斷選擇轉身,準備前去召集深淵地獄的眾人出手幫忙,雲井辰見她吃癟,嘴角的笑愈發得瑟,立即追了上去:“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其實,本尊也隻是想要一些獎勵,你懂的。”
能彆用這麼猥瑣的表情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麼?
淩若夕連生氣也感到陣陣無力,“雲井辰,你就不能偶爾正經一點嗎?”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說這種話了。
“你喜歡本尊正經的樣子?”說著,他驀地變了臉色,渾身的氣息頓時改變,就連嘴角那抹邪肆的笑,也化作了淡漠。
整個人好似一座冰山,冰冷非常。
這人是逗比麼?
淩若夕有些忍俊不禁,心頭那絲絲惱火,也在他的故意折騰下,消失得一乾二淨。
回到一號山穀,她立即吩咐主人家前去通知各個山穀中的高手前來,自己則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茶。
“你在這裡的威望很高啊。”雲井辰似笑非笑的感歎道,一個女子,卻能讓這麼多的男人信服,這是怎樣的魅力?他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
“你在羨慕還是在嫉妒?”淩若夕戲謔的睨了他一眼。
“不,本尊這是在自豪。”他的女人越來越強大,他難道不該感到驕傲麼?
“你的臉皮已經無人能及了。”嘴角狠狠的抽動幾下,麵對雲井辰的無恥,淩若夕徹底無奈。
他風騷的倚靠著木椅,“多謝娘子誇獎。”
“我完全沒有表揚你的意思好麼?這種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的事,你乾得還不膩嗎?”她搖搖頭,對雲井辰已是各種無奈。
難怪常有人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諾,她眼前不就有一個明顯的證據麼?
就在二人談話間,從各個山穀趕來的高手,已然齊聚一堂,他們站在大廳裡,不住的打量著上方的一男一女,心頭猜測著,這大清早喚他們來做什麼。
“我打算將束縛這裡的結界解除。”淩若夕直入主題,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卻好似一枚炸彈,炸得眾人頭暈目眩。
她說什麼?解除結界?這種事有可能做到嗎?
並非他們不信任淩若夕,但自從這裡從其他位麵被拖入這片大陸後,就始終未曾現世,他們的祖祖輩輩不知有了多少的方法,也拿那結界束手無策,可是現在,她卻敢說出這種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