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井辰隻覺得冤枉,他麵色幽怨的轉過頭來:“娘子,這怎麼能是為夫的錯呢?分明是這女人貪戀為夫的美色,想要對為夫上下其手,娘子你可以放心,為了你,為夫絕對會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
倆人一唱一和的演著大戲,但這白衣女子卻看得怒火中燒,他們是不是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不過是區區一個天玄,一個地玄,竟敢當著她的麵,詆毀她,羞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欺人太甚。”她口中發出一聲怒喝,神階巔峰的威壓,如同火山般,驟然爆發,空氣被這強悍的氣浪一陣擠壓,幾乎被扭曲到變形的地步,在她的身側,浮現了一個個海浪般的波紋,爾後,那浪潮,帶著淩然的氣勢,朝著淩若夕與雲井辰飛速湧來,似要將他們倆吞噬掉似的。
“自己小心。”雲井辰麵上的玩笑,此刻化作了肅穆,他一個健步,偉岸的身軀,直挺挺護在了淩若夕的身前,將她單薄的身影,牢牢的護在身後。
孤身一人,與那駭人的威壓抗衡,天玄巔峰的壓力,與神階巔峰,那是天同地的差彆,是山峰與小樹的差距。
雲井辰幾乎在這股威壓下,難以做到挺直背脊,腳下,玄力源源不絕的釋放,他高大挺拔的身體,此刻僵硬得宛如一塊石頭,衣擺被強風吹得獵獵作響,青絲翻飛,那張鬼斧神工般俊朗的容顏,此刻隻剩下滿滿的堅毅與決絕。
淩若夕先是一怔,爾後,眸光一冷,她深知,如果硬拚,就算是她和雲井辰聯手,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他們想要擊敗她,隻能智取,眼睜睜看著他固執的為自己撐起一方安寧的天地,她心頭頓時冷靜下來,雙目淩厲如刀,渾身的氣勢,驟然收回,宛如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你吸引她的注意力,剩下的交給我。”薄唇輕輕蠕動,傳音入密。
雲井辰哪裡肯答應,剛要拒絕,但身後的氣息,卻已然消失得一乾二淨,完全捕捉不到她的存在。
“恩?”白衣女子略改疑惑的挑了挑眉梢,剛才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淩若夕怎麼就不見了?她一邊釋放著威壓與雲井辰抗衡,一邊分神,在下方捕捉她的氣息。
比起雲井辰,這個被族長點名的女人,才是她真正的獵物!
淩若夕在下方快速移動,躲閃過神使的精神力,她隻能靠著這樣的隱匿技巧,來尋找出手的機會。
“不見了?”白衣女子找了半天,卻始終一無所獲,淩若夕就像是完全消失在這裡一般,半點影蹤也沒有留下,她狠狠的擰起了眉梢,威壓驟然加重,想要解決掉眼前這個牽製主自己的麻煩男人。
就是現在!
腳尖在地麵迅速一蹬,雲井辰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般,同時出手,十成的玄力,似海浪般爆發出來,淩空朝白衣女子飛去。
“找死。”女人對他自尋死路的做法極其不屑,狂妄得連動也沒動,身側一道保護罩迅速升起,雲井辰近在咫尺的攻擊,通通被那層保護罩格擋下來,玄力轟然碰撞,一股巨大的力量朝他反噬回去,逼得他連連後退數步,胸口翻騰,喉嚨裡,有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漫上喉頭。
“砰!”淩若夕的拳頭,從下狠狠的砸上保護罩,剛剛接收了天玄巔峰攻擊的罩麵,出現短暫的顫動。
“給我破!”她全然不顧被玄氣震裂的虎口,雙目圓瞪,口中發出一聲嘶吼般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