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冷笑道:“我可不是來朝聖的,更不是來見所謂的光明神,一個虛偽的騙子,利用肮臟的手段蒙騙所有信徒,她值得我前去拜見嗎?就算要見,也是我殺光你們這幫人,在要取她狗命時,與她相見。”
她根本沒有把白玉像的事放在心上,不管這族長與老夫人有何淵源,不論她同淩丞相府有何關係,她隻知道,這些人,殺害了她的兄弟,綁走了她的兒子,就算血洗此處,她也義無反顧!
雲井辰毫不退讓的站在她的身後,如同一名騎士,眸光森冷如刀,冷冽非常。
白衣女子被淩若夕的話弄得有些惱怒,如果不是族長的命令,她怎會同一個實力弱小的人攀談?可偏偏此人還不知好歹!
“你不要得寸進尺。”她冷聲警告道,若是換做旁人,興許早就已經兵戎相見。
淩若夕涼薄的笑道:“我就得寸進尺了,那又怎樣?有種,你咬我一口啊,你行,你就來,不行,彆裝逼。”
雲井辰被胭脂模糊的麵容上,有淡淡的笑意閃過,論起毒舌,她的功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白衣女子顯然未曾碰到過如她這般氣焰囂張的對手,可偏偏不能打,不能罵,心裡那團火愈燃愈烈,她陣青陣白的神情,讓淩若夕心頭泛起的困惑愈發加深了幾分,神殿的人有多高傲,這些天來,她看得是一清二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們今日卻獨獨對自己這般忍讓?
她相信事反無常必有妖,一切古怪的事情背後,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算盤與計劃。
白衣女子氣得暗暗磨牙,身側溢出一陣淩然的殺意,卻又在下一秒,被她強自壓下。
“事情有古怪小心行事。”她的反常,雲井辰也看在了眼裡,他湊到淩若夕耳畔,輕聲提醒道。
“恩。”她微微頷首,一雙危險眯起的鳳目中,有暗光正在閃爍。
“淩若夕,你不要逼我出手。”白衣女子的耐心正在迅速消耗,如果到了不得不動手的地步,她不介意,采用強製性的手段,將她擄走。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雲井辰一把將淩若夕攬入了自己的懷中,挑眉向她挑釁道:“當著本尊的麵,打本尊娘子的主意,你可有問過本尊的意見,恩?”
危險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些許邪肆,些許輕佻,但難以忽略的,卻是他那混雜了黑暗的可怕氣息,就連這間房,似也在瞬間,被陰霾籠罩。
白衣女子這才輕輕抬起眼眸,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雲井辰,白色麵紗後的麵容微微一變:“是你?”
雖然他的五官被胭脂模糊,但這熟悉的身形,可不正是前段時間在神殿鬨出一場騷亂的罪魁禍首嗎?
“鬼鬼祟祟偷走族長大人的秘藥,你竟還敢回來?”神階巔峰可怕的威壓,源源不斷朝雲井辰撲去。
淩若夕腳下一個錯位,立即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趁著他與白衣女子以威壓交手時,飛身一躍,打算偷襲。
“彆做夢了!你在神殿裡的所作所為,我看得清清楚楚,這種小把戲,你以為對我有用嗎?”腳尖輕點地麵,白衣女子淩空朝後飛去,避開了淩若夕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