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情況如何?”淩若夕轉瞬就將話題轉開,至於淩小白,則被她徹底拋在了腦後。
“還沒有醒,他們的身體很虛弱,很疲憊,需要好好休息才行。”小一一板一眼的說道。
“恩,如果他們醒了立即通知我。”她必須要弄清楚,這三人來到山寨,是意外呢,還是另有目的。
小一點了點頭,“師姐,你就放心吧,這點小事我不會搞砸的。”
或許他不能在戰鬥力上幫上什麼忙,但這些小事,他絕對會辦得妥妥的,不會讓她操心。
淩若夕輕笑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看見他這麼有活力的樣子,她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給他找點事做,才能讓他慢慢的從老頭過世的打擊中恢複。
入夜,微涼的寒風肆無忌憚的在空氣裡蔓延著,風聲呼嘯,一隻撲閃著翅膀的信鴿,劃破這濃鬱的漆黑,落在了書房的窗台上。
正坐在椅子上翻看著小冊的淩若夕立即合上手裡的書籍,拂袖起身,墨色的衣袍將她單薄的身形緊緊包裹住,整齊的馬尾在她筆挺的背脊上來回搖擺。
她動手將信鴿腳上的竹筒取下,取出了裡麵裝著的密信。
“又是小丫的來信麼?”難道是有了雲井辰的消息?她微微眯起眼,迅速將信箋打開,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瀏覽過後,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芒,嘴角緩緩上翹:“嗬,又要做無名英雄嗎?”
大清早,本來應該人聲鼎沸的大堂,此刻卻安靜得鴉雀無聲,結束晨間訓練的男人們,捧著飯碗,小心翼翼的偷瞄著隔壁桌氣場全開的女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威壓,淩厲、森冷,寬敞的大堂,像是被一股亞馬遜寒流突襲過,冷風陣陣。
淩小白坐在淩若夕身旁,是承受這股壓迫感最重的人,他難得的保持了緘默,沒敢在這種時候去觸她的黴頭。
碗筷碰撞的聲音低不可聞,就連這麼一大幫人的呼吸聲,也似有似無,暗水一臉欲言又止,他很想問,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大早的,淩姑娘的氣場就這麼強悍?要是每天都這樣,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不少男人在暗地裡用眼神鼓勵他出聲問問情況,他可是他們的代表人,這種事,也該當仁不讓。
麵對著來自四周充滿信任的目光,暗水表示各種壓力山大,臥槽!他難道長了一張欠虐的臉嗎?這種時候,誰做第一個出聲的人,誰就會倒大黴的有木有?
到最後,就連淩小白也偷偷的將期盼的目光挪動到了暗水的身上,他實在扛不住,手裡的碗筷往桌上一放,驟然間,所有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眼也不眨的盯著他。
快啊!快問啊!
他們的眼神裡,無一不是透著這句話。
話明明已經到了舌尖,可偏偏麵對著這幫人那無聲支持的目光,又被暗水偷偷給咽了回去。
他總覺得,還是彆做出頭鳥比較好。
“你有話想說?”淩若夕的餘光精確的瞥見了他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淩厲的眉梢微微一挑,“有話就說。”
什麼時候他也學會扭扭捏捏了?
暗水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包,狠狠瞪了這幫不給力的小夥伴一眼,硬著頭皮,迎上了她太過淩厲的目光,“淩姑娘……”
他呐呐的喚了一聲,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媽蛋!他真的不想自找死路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