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你也是南詔人,如今狼煙四起,難道忍心看到南詔陷入危難嗎?”男人咬著牙,勸說道,他不是怕死,而是不願意因為這種理由,丟掉性命,“如果閣下真的要算我冒昧前來的罪,等我抵達邊境,輔佐丞相大人平息戰火後,我必定登門負荊請罪。”
他說得義正嚴詞,態度極其誠懇,極其真摯。
暗水冷哧一聲:“你覺得我們像是會放虎歸山的人嗎?南詔國裡,沒一個好東西,什麼丞相,哼!”
他是見過衛斯理的,那男人分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如今還不是在背後算計淩姑娘麼?兩國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山寨裡誰不知道,若不是淩姑娘不許他們出手,他們怎麼會放過這個敢貿然頂用她的名義的男人?
他話裡透漏出的鄙夷與蔑視,讓男人的臉上有些不好看。
“這位閣下,請你放尊重一些,丞相大人是南詔國的頂梁柱,容不得他人肆意詆毀。”在武將眼裡,若是沒有衛斯理,隻怕這個國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是他一手支撐起南詔的半壁江山,才讓那麼多百姓免受流離之苦,他是南詔國的恩人,是德高望重的重臣!
“難道我說的不對?”暗水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囂張,“衛斯理嘛,我又不是沒見過他,嗬,一個居然用女人的名義,想要借勢扳倒敵人的男人,值得我對他高看一眼嗎?”
“你!”武將氣得臉紅脖子粗,脖頸上,青筋暴突,淩若夕毫不懷疑,若是他現在沒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他絕對會衝上來,找暗水拚命。
“好了,丞相大人是什麼人,和我們沒有關係,”她在暗地裡狠狠瞪了暗水一眼,示意他少說話,小心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這位將軍,我想你大概要在這裡多待一段時間了。”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男人自認為自己給出的承諾已經夠高了,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不肯放了自己,甚至還要將他扣留下來。
“你們難道不是南詔人?是北寧的探子?”他腦海裡靈光一閃,怒聲質問道,在他看來,但凡有血性的南詔國國民,都不會對國家眼下的局勢視而不見,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應該會立即放他走,投奔前方戰場。
可是,淩若夕的話,卻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否是北寧國派來的探子,埋伏在南詔國境內,有所圖謀。
“探子?區區一個北寧,夠資格用上我們嗎?”暗水譏笑道,不論是北寧還是南詔都沒被他放在眼裡,這兩個國家給他的印象,都不怎麼好,一個半斤一個八兩。
男人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
“把他們帶下去,押回柴房。”淩若夕不願多談,揮揮手,立即有兩個身材健壯的男人,推搡著三人,往柴房的方向走去,遠遠的,男孩放聲大哭的聲音,和少女不斷安撫的話語,順風傳來。
淩若夕揉了揉眉心,眼眸深邃得看不出任何真實情緒,如同汪洋大海。
“姑娘,留著他們隻怕不行啊,萬一他們逃走,那咱們這兒可不就曝光了嗎?”暗水小聲提醒道,“不如咱們斬草除根,一鼓作氣把他們給做了!神不知鬼不覺,姑娘你不是說過嗎?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你太暴力了。”淩小白一驚一乍的驚呼道,那控訴、指責的目光,讓暗水忍不住嘴角一抖。
喂!彆說得她自個兒好像是白蓮花好麼?
“不,暫時先把人留著,或許會有用。”淩若夕心裡還有彆的打算。
“那好吧,就依姑娘的意思。”暗水很快就妥協了,他也就是建議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