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夕完全沒理會背後的女人心裡在想什麼,離開房間,她冷冷的睨了眼站在一旁的錦衣男人,“你的女人腦子有問題,得治。”
她一沒主動騷擾他們夫妻之間的生活,二沒挑撥離間,不過是在暗地裡稍微做了些手腳,需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嗎?嗬,真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鳳奕郯鐵青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說,但那危險的神色,卻讓淩若夕知道,淩雨涵這下子真的快遭殃了。
他親自護送她離開閣樓,樓下空地上聚集的侍衛,在離開時已經不見了蹤影,送人離開圍牆,鳳奕郯才停下步伐,神色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想要同她說什麼。
但最終,千言萬語也僅僅隻化作一句:“抱歉,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放心,不值得的事,本宮從不會記下來。”淩若夕冷笑一聲,牽著兒子,拔腳就走,剛走了兩三步,她又轉過身。
鳳奕郯眸光微亮,眼眸中染上淡淡的期盼。
“你記得在離開前,把賬給結清,省得本宮親自前往北寧討債。”
隻是這樣嗎?鳳奕郯心尖微疼,她想要給他說的話,就僅僅是這樣嗎?寡淡的唇角上揚起一抹自嘲的弧線,“本王記下了,不會拖欠你任何銀兩,你大可放心。”
得到他的許諾,淩若夕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徒留下鳳奕郯孤身一人,站在這灰色的矮牆外,癡癡的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
“王爺。”一名侍衛從暗中走了出來,將一封剛剛由宮人送來的密信,遞到他手裡:“這是有人偷偷送來的,說是要讓王爺親自過目。”
鳳奕郯迅速收斂了外露的情緒,打開一看,神色多了幾分意外,有些晦暗不明。
“今晚差人在此處嚴加把守,本王有要事要辦。”
夕陽西下,淩若夕這才處理玩堆積如山的奏折,她真心有些後悔,接下監國的重任,Shit!比起這些繁瑣的政務,她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好麼?
指腹輕輕揉搓著疲憊的眉心,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雲井辰那混蛋的錯!要不是因為他的忽然失蹤,她也不用費儘心思的想儘辦法把他給揪出來,這麼一想,心裡的疲憊頓時化作遷怒。
“你最好彆讓我抓住你,否則,嗬,我會讓你知道,任性的代價是什麼。”一句陰鷙如魔的呢喃,在靜悄悄的禦書房內竄起。
京城內某個宅院中,正在煎藥的男人,忽然打了個噴嚏,他古怪的揉了揉鼻尖,“有誰在思念本尊嗎?”
用過晚膳,有太監前來通報,鳳奕郯在禦書房外登門拜訪,想要求見她,淩若夕略感奇怪,這人有什麼事需要見自己?難道是淩雨涵的病情惡化了?
“宣。”就讓她看看,這男人到底打算做什麼吧。
很快,鳳奕郯峻拔的身影便緩緩步入了房內,衣袖輕揮,敞開的大門被一股強悍的玄力帶著合上,昏暗的燭光不停的閃爍,他站在房間中央,神色漠然的凝視著坐在龍椅上,尊貴無比的女人。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淩若夕毫不掩飾對他的敵意,更沒給他任何的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