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鳳奕郯嫌惡的抬起腳,踹中宮女的肩膀,將人直挺挺踹到了地上。
“哎喲。”宮女疼得原地滾了一圈,身體痛苦的蜷縮著。
淩若夕意外的瞥了他一眼,這男人,還真沒同情心,她顯然忘記了,下令用刑的自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鳳奕郯更冷血,更無情。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抬腳步入房中,走到淩若夕身旁,撩袍坐下。
“她似乎知道一點什麼,隻可惜不肯說。”淩若夕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畢竟這人是淩雨涵的貼身丫鬟,是他的人,她再怎麼也得給他通通氣。
鳳奕郯眸光微冷,看向宮女的視線冰涼入骨,“不肯說嗎?那你隻管用刑,本王倒要看看,這吃裡爬外的宮女,究竟背後是奉了誰的意思。”
有他這句話,淩若夕自然沒有了後顧之憂,衝暗水使了個眼色,後者抬腳走向宮女,筆挺的身軀帶來一股強悍的壓迫感,拉長的影子將宮女瘦小的身軀緊緊包圍住,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佛看見了死神般,目光驚駭。
當暗水站定在她麵前時,所有的心裡設防全部崩潰,人在感覺到死亡時,會不自主的選擇自保。
“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她臉色慘白的說道,眼淚不停,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上,麵如死灰。
“早這樣不就行了?天生五行缺賤,欠抽。”暗水鄙視道。
“你學娘親說話!”淩小白憤慨的驚呼出聲,這話明明是娘親經常說的。
“我這叫學以致用,小少爺,你不懂。”暗水搖頭晃腦的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切,娘親說過的,這些話是她的專用,你偷偷用了,得給銀子,這叫什麼費?”淩小白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隻能求助似的看向淩若夕。
隻可惜,她現在完全沒精力和他鬥嘴,更沒心情參合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中,“說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宮女察覺到她語調中的冰涼,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哭哭啼啼的說道:“是,是王妃自己服下的。”
“什麼?”鳳奕郯驚訝到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王妃她為何要自己服毒?可笑!”
“彆這麼激動,等她慢慢說。”淩若夕意味深長的睨了鳳奕郯一眼,對宮女的話信了三分,這個宮裡,討厭著淩雨涵的人不少,畢竟,她代表的是北寧的皇室,是攻打了南詔,險些害得所有人成為亡國奴的大將軍的妻子,但若說因為這樣,就下毒謀害她,理由站不住腳。
宮女一臉後怕的望著鳳奕郯,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淩若夕鼓勵的看了她一眼:“你隻管實話實說,有任何事,本宮替你扛著。”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宮女感激涕零,有了淩若夕的保證以後,她的心裡也就踏實多了,至少不用擔心在說出實話後,會被秘密處死,“王妃起初隻是身體不適,略感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