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排場好盛大啊,看來攝政王大人真的很看重這次的選秀。”站在街道兩旁圍觀的百姓紛紛驚呼,試問什麼時候南詔國有過京城裡特地派人前去接選秀的人前來的先例?這還是頭一次。
“你們說,會不會是攝政王在看到畫像後,有了心儀的人,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啊?”有人自以為猜中了真相,神神秘秘的嘀咕道。
“照你這麼說,不可能會派出這麼多人啊,而且還是往不同的城鎮。”他的話立即遭到了身邊人的反駁。
“這就叫欲蓋彌彰唄。”
百姓們猜得熱火朝天,可這些話,落在某人的耳朵裡,就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挺挺紮中他的心臟,刺得鮮血淋淋。
他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這次選夫的消息,不想看見她為了選夫弄出這麼壯觀的排場。
體內壓製的內傷開始隱隱作痛,雲井辰捂住胸口,踉蹌著從人群中離去,他的身後始終跟著一條小尾巴,兩人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遠離了這熱鬨的街道。
七轉八拐的繞過繁華的街道,拐角進入一條僻靜無人的小道,他扶著牆,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黑血。
“快把藥丸吃下去,你的傷勢是不能有大喜大悲的情緒出現的,你知不知道?”女人及時追了上來,從衣袖裡拿出了一瓶靈藥,倒出一粒,遞給雲井辰。
他卻啪地伸出手,將藥瓶打翻,隨手擦拭掉唇邊的血漬,涼薄的啟口:“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是大夫!不能放你一個人撒手不管的。”這樣的理由這些天她說過無數次,說得連她自己都快要不相信了。
但如果不是這樣,他就連讓自己跟隨的可能,也不會給她。
女人隻當雲井辰性格孤僻,不習慣彆人的好,她早就發過誓,一定要把他給改變,這個念頭,在這些天的相處中,早已不知不覺變作了執念,可她卻不自知。
“滾。”雲井辰閉上眼,運氣抵擋筋脈中那股不屬於他的力量,失去血色的嘴唇,溢出了極其殘忍的一個字。
女人眼眶驀地紅了,滿腹的委屈,可她卻還是不肯離開,隻是擔憂的站在一旁,注視著他。
“你這幾次病發,都和攝政王有關,你是不是認識她啊?”見雲井辰氣色逐漸恢複,她才吞吞吐吐的問道。
靜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沒有說話,仿佛當身邊呱噪的女人不存在似的。
“你該不會是暗戀攝政王吧?”女人猜測道,眼眸中暗藏著淡淡的不安與緊張。
她害怕他會點頭,害怕他會承認,可回應她的,卻是最冷酷的漠視。
翻騰的血液恢複平靜,他的身體也有了幾分力量,雲井辰睜開眼,拖著沉重的步伐,緩慢的離開了小道,準備回府。
女人拔腳追了上去,哪怕他不願意搭理她,可她始終不肯放棄,拚命的在他的身邊同他說話。
入夜,蕭瑟的晚風席卷整個京城,清風明月樓裡,此刻正是最熱鬨的時候,無數的賓客進進出出,姑娘們撫琴賣唱,搔首弄姿,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小丫正待在帳房裡,翻看著這個月的賬本,屋外時不時有絲竹之樂傳來,偶爾還有嬌客們談笑風生的聲音。
她不屑的癟癟嘴,“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