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在淩若夕的身側浮現,她涼涼的勾起唇角,“若本宮一意孤行呢?”
禦書房內的氣氛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上氣,衛斯理不安的握緊了拳頭,“如果皇後娘娘一意孤行,那麼,本相也不會坐視不管!請娘娘引咎退位,讓出攝政王的寶座,從今往後,你將不再是南詔國的頂梁柱!不再擁有任何權利。”
這是威脅,也是逼迫!
淩若夕深沉的眸子此刻已是寒霜遍布,衛斯理毫不懷疑或許下一秒,他就會身首異處,但即便是那樣,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拿南詔來胡鬨。
“區區一個南詔國攝政王,你以為我會在乎?”淩若夕拂袖起身,雄渾的威壓以她為軸心,向四周彌漫開去。
衛斯理和於老都在這股威壓下難以動彈,仿佛被人點了穴道,隻能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如祖上魚肉,任人宰殺。
“不錯,若你不願做這個攝政王,本尊歡迎之至。”一道邪肆狂傲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淩若夕霍地抬頭,目光越過猶如石化的二人,看向大門口。
絢爛、明媚的陽光從蒼穹上傾瀉落下,一抹妖冶的紅色人影,踏碎這一地餘暉,緩緩走來。
三千華發如海藻般在他峻拔的身軀後隨意樸散,衣訣翻飛,精雕玉琢般完美的容顏仿佛放著一層淡淡的光,如若神祗蒞臨。
他一步一步踏入房中,內斂光華的眸子與淩若夕複雜的視線隔空碰撞,豔豔紅唇朝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娘子,為夫來接你了。”
淩若夕猛地握緊拳頭,直到掌心傳來真實的疼痛感後,她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的,並不是她的錯覺。
“你醒了?”她啞聲問道,看似平靜的嗓音,卻蘊藏著無數的激動與不安。
雲井辰微微頷首,白皙的頸部美若天鵝,“娘子有難,為夫怎敢繼續沉睡?為夫可是幻想了許久這種英雄救美的場合,如今,可算是被為夫等到了。”
這人,好不容易醒來,嘴裡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淩若夕又好氣又好笑,“這種小場麵,何需你出現?”
“為夫總不能看著你被人欺負吧?”雲井辰眸光寵溺,卻在看向衛斯理和於老時,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你們剛才是在要挾本尊的娘子?”
他甚至不曾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僅僅是靜靜站在那裡,卻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衛斯理難受的撫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
“本尊尚不知道,在這片大陸上,本尊的娘子想要做什麼,竟還需要旁人的同意。”雲井辰譏笑一聲,旋身一轉,下一秒,他已然出現在了淩若夕的身旁,手臂霸道的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娘子,有為夫在這兒,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做,他們不讓你做這攝政王,大不了,本尊替你打下這片江山,送給你,你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的話張狂至極,可衛斯理和於老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隻因為他們太清楚,這個男人有說這話的資本!
一個天玄巔峰的強者,足以匹敵千軍萬馬,隻要他想,一個南詔何足掛齒?
淩若夕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我要南詔做什麼?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沒了南詔,難道我還找不到辦法為小丫舉辦這場婚禮嗎?”